高温已经降下去,还有些低烧,他放下。体温枪,“明天再看看,还烧不烧了。”
谢清慈乖乖点头,随后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还发烧我还能吃火锅吗?”
他看着她,严肃宣判:“清汤的可以。”
那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希望明天退烧成了谢清慈临睡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有点低烧的人像个小火炉,抱在怀里还有些发烫,梁京濯睡得不太沉,几乎隔一个小时就得给她复量一次体温,再问问她要不要喝水。
谢清慈睡得正香,耳朵里忽然怼进来体温枪,她埋头在他胸前蹭了蹭,声音朦朦胧胧又软软的,发表不满,“明天早上再量也是一样的。”
梁京濯亲一亲她,放轻动作,“担心你再高烧。”
最终早上五点左右,谢清慈终于完全退烧了,体温降到了正常水平,只是很不幸的是,她鼻塞了。
一点味道都闻不出来,甚至吃东西都尝不出味道。
雪下了一夜,温姨早上就没出门,将家里食材备了备,给他们准备了早餐。
知道谢清慈感冒了,还特地煮了姜汤,浓郁的姜味飘散出来,谢清慈居然是一点都没闻到。
直到梁京濯提醒她,杯子里的是姜汤,她才知道,但她还是决定尝一尝。
闻不见味道,就只能尝出辛辣的口感,稍微能接受一些了。
会客厅的落地窗外,院落里冬雪簌簌,梁京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在处理工作。
谢清慈捧着杯子,缩在沙发的另一角,小橘有好些天没看见她,窝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余下的三小只或坐或趴,都围绕在她身边。
看着她吐着舌头,皱眉的模样,梁京濯弯唇一笑,“能接受就多喝一些。”
谢清慈不住摇头,“不行,喝不了。”
说着放下杯子,并很坏地将他们的杯子做了调换,喝起了他杯子里的温水。
“你喝了。”接着很不讲理地提出要求。
温姨不知道她不吃姜,已经煮了,她也不想辜负好意,但她又实在喝不进嘴。
己所不欲,也要施与人。
梁京濯看一眼推到他面前来的杯子,也不介意,放下电脑,端起来喝掉了。
接着没等谢清慈反应过来,就倾身压过去,吻上了她的唇,姜汤他喝掉了,唇舌却还残留着辛辣的味道。
舌尖勾探进去,谢清慈想尖叫,却被抵得更深。
小橘和三小只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压吓得四窜开来,爬上猫爬架,探着小脑袋,机警观察。
后脑勺压在沙发扶手上,后背落了空,有些撑不住,脖子都开始发酸,谢清慈伸手推压在上方的人,他却依旧不为所动,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背,继续吮她的舌头。
趁着一个换气的功夫,她咬了一下深入她口中作祟的舌尖。
咬得不重,但还是有些痛的,梁京濯松开了她,垂眼看她,“小狗呢你?”
谢清慈顺势从沙发椅背上滑躺下去,扯着毛毯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的一半脸蛋粉扑扑的,反驳道:“小狗你还亲。”
梁京濯被气笑,看着躲在身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想起今早醒来时怀中的温软触感。
昨晚睡得太晚,她根本没睡够,哼哼唧唧在他怀中蹭来蹭去说不想起。
那种被柔软沾满胸腔的感觉,让他也有些留恋得不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