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两者之间并没有区别。
都是在表达不情愿。
她放下茶杯,轻声回:“我明白。”
说清楚也挺好的。
“那是我去和庄婆婆说明情况,还是您自己说?”
他们之间原本就是庄老太太牵的线,之后才是两家定夺了婚约的相关事宜。
其实谢清慈是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她父亲与梁京濯的父亲好像在商界里并不和睦,甚至有点死对头的样子。
这个婚约能约定下来,她很惊讶。
而且……谢家近年已经不如前几年那样如日中天,就联姻来说,对梁家并没有什么现下就能得到的利益,反倒是谢家失去了制衡,能就此毫无顾虑地开拓港澳版图。
她不理解是梁京濯的父亲参透了其中深层次的利益,还是单纯是拗不过老人家的坚持,而选定了她。
梁京濯神思顿了半刻,不解反问:“说什么?”
她看向他,认真道:“说我们不合适,说退婚的事情。”
声落,气氛静了两秒。
梁京濯看她一眼,“我有说,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谢清慈怔了一下。
不情愿,不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不合适吗?
她动了动唇,“您不是……”
“我很满意。”
男人的嗓音坚定沉缓,打断她,直白地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谢清慈一时屏息未动,脸颊却不自己觉涌上一阵潮热。
她抿了抿唇,维持着镇定的样子,很轻很低的“嗯……”了一声。
“你呢?”梁京濯问。
她“嗯?”了一声,飘忽开的目光再次看过去。
梁京濯定定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她眨了一下眼睛,“还……行。”
谢清慈并不以貌取人,她认为好的性格与生活习性是要远胜样貌的。
但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这些都还无从考证,至少从样貌来看,她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客观来讲,他的样貌很出众。
梁京濯点了点头,“那就是满意。”
“……”
算是。
他们之间隔着一张茶桌,独坐两端,有种肃整谈判的气场。
想到这,谢清慈顿了一晌,想起那天母亲和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