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沉的嗓音从身边响起。
她转头看过去,“嗯?”。
梁京濯看着她,认真纠正:“我们是合法夫妻,不是男女朋友。”
这两种身份存在本质上的差异。
谢清慈:“……我知道。”
她放下手机,认真道:“我说了的,但可能她们担心我不打算告诉别人,所以帮我找了这个借口。”
“借口?”
“不是,理由。”
“……”
梁京濯看着她,没说话,气氛陷入片刻的寂静,陆励暗暗看一眼后视镜,很有眼力见地升起了隔板。
谢清慈郑重承诺:“我会说清楚的。”
虽然他们之间纯属利益联姻,但她也明白在婚姻存续期间保持自身异性关系的纯净,是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
梁京濯“嗯”了一声,转回了头,没再说话。
在谢清慈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时,身边忽然传来一句:“那天买走你画的男同学?”
她神思顿了一晌,才将前后联系起来,说的是何逸。
她点头,“是……”
梁京濯点了点头,只道了句:“行。”
行?
行什么?
谢清慈一时拿不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他并不熟悉。”
梁京濯不喜欢与人在一个问题上争辩太久,闻言眉头轻微蹙起,转头看过去:“你在帮他说话?”
?
谢清慈只是想解释清楚,哑然了一瞬,但也感觉出了他情绪地转变,只是不知道他这忽然而来的情绪是为何。
端正了坐姿,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说完,她停顿了两秒,“你说的,我们是夫妻,所以有问题要解释清楚,不能无故误会与被误会。”
她看过来的眼神真挚又直白,梁京濯喉头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几秒后,眉间的褶皱散去,轻声应:“好。”
-
车子终于在龟速前进中抵达了餐厅楼下,陆励在停车场停好车,谢清慈和梁京濯下车。
预约制的餐厅,用餐客流量不是特别大,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几乎没有同行的人。
谢清慈靠着电梯壁站着,目光悄悄打量前方金属门上的影子。
梁京濯挺阔地站着,不说话也不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