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有些惊讶,但还是无声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探头看一眼寂静的客厅,脱鞋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换好鞋,轻手轻脚地与他一起朝电梯走,一路上谨小慎微,生怕制造出什么动静。
梁京濯跟在她身后,看她连呼吸都屏住的样子,弯唇笑了。
谢清慈不知道多仔睡在哪里,她担心吵醒它,来一场激烈地猛扑与犬吠,像下午那样。
一转头,看见梁京濯在笑。
她先是疑惑他在笑什么,两秒后忽然明白过来。
“梁京濯!”她拧起眉头,嗔圆眼睛,但依旧顾及着已是深夜,声音压得很低,表达不满,“你耍我!”
她就说,庄阿姨看起来那么开明和蔼的一个人,怎么会定这样不民主的家规。
“没有。”梁京濯否定了这个看起来已经很明确的答案,“我中学的时候的确有这个规定。”
“……”
十几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不是耍她是什么?
谢清慈无语,不再和他说话。
然而,在下电梯的时候还是碰上了多仔,咬着它的小玩具,嘬奶嘴一样“bia叽bia叽”不停,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他们。
谢清慈迈出电梯的脚步顿了一下,笑起来,走上前去摸它的小脑袋,“怎么还没睡呀,多仔?”
再次念出多仔的名字她才忽然发现,可以和谢老太太养的金崽凑成一对。
多金,一个非常有CP感的名字。
多仔依旧咬着它的小玩具,被她摸成了飞机耳,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你要与我一起睡?”
一般金崽这样看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
乌溜溜的大眼睛又眨了两下,往前贴在她的腿边。
她笑起来,“好吧。”
说完,撸了撸它毛茸茸的脑袋,带着它往卧室的方向走。
走到半程,她才忽然想起还没问房间中另一个人的意思,转过身,看向还站在电梯门前的梁京濯,轻声问:“可以吗?”
梁京濯无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跟在她腿边的多仔,“你要让它与我们一起睡?”
谢清慈意识到这毕竟是他的房间,于是很有觉悟地让步:“那……我带它睡客房?”
梁京濯的眉头皱了起来,停顿片刻,传来一声:“算了。”
一晚也无妨。
只是,没料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睡觉的时间,多仔就会咬着它的小玩具,眼巴巴地来等谢清慈。
半夜时不时爬起来走动、叹气、哼唧唧不说,连谢清慈都朝那一侧侧卧,本就宽大的床,空间更加富余了。
他稳定的睡眠质量大受影响。
于是在谢清慈待在港岛的最后一晚,还没等梁京濯发表意见,庄书盈忍不了了,吃完饭直接揪着多仔耳朵给拽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