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好像一直都很直接,牵手、拥抱这种带点温柔缱绻的方式很少会有,她觉得他可能是不喜欢。
梁京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回答:“没有。”
“可你很少抱我,也很少与我牵手。”胸前的人揪了一下他的衣领,像是有些不满,“从恋爱开始,是会拥抱牵手的。”
那天是他说的,他们从恋爱再开始一次,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改变,他们依旧聚少离多,依旧不那么熟悉。
梁京濯是在这一瞬间感受到谢清慈应该是喝多了的。
从刚刚见面开始,她表现得很镇定自若,除了有些反应迟钝,没别的反常之处。
但放在平时她是不会与他说这些的,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她从没表达过满意或是不满意,更多的是配合地应好。
他拿不准她的心思,也不好太过越线,除了接吻和更深层次的亲密接触,他能感受出她应该是喜欢的,其余的他全都无从得知。
她对他太礼貌,尽管他有一再强调不需要这样。
“这样吗?”他将怀中的人又往身前揽了揽,“那我改一改。”
心房猝不及防撞进一片柔软的云里,他没说是她表现得太过克制礼貌,他无法做出判断她是否喜欢这样的接触,只说他以后会改。
过了很久,怀中传来迟缓的一声:“嗯。”
他微微勾了下唇,松开了她,隔着昏暗的光线看向她润亮的眼眸,酒意翻涌,她的脸颊红扑扑的。
也不知道明天醒来后会不会又大变样,但就算大变样也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了,那就再慢慢来。
他的视线由她的眼睛看向她红润的唇,“我现在也想更得寸进尺一些。”
谢清慈轻缓眨着眼睛,看着面前一开一合说话的嘴巴,在他缓缓靠近的时候,她忽然再次开口叫住了他:“梁京濯。”
“嗯。”
“我有些想吐。”
凑近的唇停在即将相贴之处,梁京濯倏地抬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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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福顺胡同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时,谢清慈终于忍受不了车内热烘烘憋闷的空气,说要下车走走。
本来喝了酒就有些不太舒服,再坐车她是真的有些想吐了,之前在柯朦和段思妤还没下车的时候她就想说了,但还没给她俩送回去,她不好说。
梁京濯扶着她的肩膀,眸光探询,“你确定你可以走?”
这晕乎乎的模样,他都担心下了车就得摔跤。
谢清慈觉得他看不起自己,十分肯定地点头:“可以。”
梁京濯无声沉默了一阵,最终应了句:“行。”
下车前,还是看着她穿好羽绒服,戴好手套帽子等一整套御寒装备,才吩咐陆励停车,打开车门锁放人。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加上上涌的酒意,谢清慈觉得自己快要沸腾了,得到应允后,立刻推开车门钻了出去。
雪后的冷意骤然袭来,清冷空气钻入鼻腔,带走了一些昏沉的醉意,她自认为自己是醒酒了。
已经临近深夜,天寒地冻的,路上没什么人,梁京濯紧跟着谢清慈之后下了车,与她一起沿着人行道往福顺胡同的方向走,陆励开车打着灯慢悠悠跟在他们后方。
万籁俱寂一般的萧索,降至零下的温度将他们的呼吸都变成了有型的白雾。
梁京濯看一眼在路灯下还算平稳行走的人,问她:“冷吗?”
谢清慈可谓全副武装,从头到脚,装备一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