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得像杂草,衣服上印着鞋印,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看到宁心时,立马嚎出声来。
“心心,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等一会从这里离开,你赶紧走,别回来!去找宁棠这个小贱人,把咱们家的东西全抢回来!”
不等说完,宁母就被拉着去隔壁剃头了,一会她就要被当作典型游街。
昨晚在禁闭室里,她已经尝过反抗的滋味,现在只想少受点罪。
很快,巷口围满了人,对着宁母指指点点。
手里臭鸡蛋烂白菜一点不心疼地往她身上砸,有的甚至还把小孩子拉过的尿布也丢上去,正好落在宁母脸上。
宁母哭都不敢大声哭,一张嘴,那味道就往鼻子里钻。
看着宁母被押着游行的队伍渐渐走远,宁心攥紧拳头,心里再三保证先去东北找爱人,再回来给母亲报仇。
于是,她带着全部身家,坐上去东北的火车。
一下火车,按照上辈子记忆,直奔军区大院。
还没到门口,鬼鬼祟祟的她就被拦住。
“什么人?没有介绍信不许进。”
“我找张燕飞。”
“你是张队长什么人?”
“我是他对象。”
“扯淡,张队长浪子一个,片叶不留身,怎么可能会找你当对象?”
警卫上上下下打量宁心。
好几天火车长途跋涉,衣服皱巴巴像抹布,简直像是从泥巴里捞出来的。
压根不信她的话,嗤笑一声:“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把你抓起来!”
宁心在火车上被偷了钱包,身无分文,要是被赶走,就彻底没地方去了。
她急了。
突然想到许樵风也住在这,连忙道:“那你去把许樵风喊出来,我是他未婚妻。”
昨天许队长刚领证,今早还带着新媳妇出门了,宁心的话落在警卫耳朵里,就跟神经病没两样。
一会张燕飞女朋友,一会许樵风未婚妻。
这人出门没吃药吧。
但怕得罪人,还是给许老司令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文雅,一听这话,憋了一早上的气总算找地方撒了。
警卫被骂得够呛,挂断电话,扯着罪魁祸首宁心的衣服,把人从大院门口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