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叫曹桂芬,她很爱我,为了让我吃好的穿好的,白天蹬三轮卖咸菜,晚上还要做衣服,没日没夜的干苦力,活活累死了。
“土地公公在上,我给您磕头了,我想让我的妈妈醒过来,健康长寿……
“这样她就能永远干苦力,养我一辈子了。”
…………
噠噠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老姑快去瞧瞧吧,纸钱和元宝不够烧了!”
听到院子里的喊话,李老姑当即放下碗筷,快步挪到屋外:
“怎么样了,情况好点儿没?”
正一同吃饭的李破也扭头看去,扒拉了几口菜,端起碗走向门口。
一个披麻戴孝的婶子站在院子里,上气不接下气道:
“快、李老姑子,快去看看吧。。。。。。大傢伙全趴在地上哇哇吐呢,吐完吃的吐黄水,还有吐血的!”
“闹这么凶?”
“可不是嘛,来的路上我还吐了一地黄水子。”说著,婶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她嘴唇发白,的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李老姑有了一些想法,点点头转身走进堂屋,端起供桌上的一碗茶水。
高举过头顶,微微礼拜。
隨后伸出小指的长甲,在香炉中轻轻剜出一撮香灰,伸向旁边的烛火,快烤两秒,隨后在茶碗中搅动起来。
搅动了几圈,转身將茶碗递给身后的婶子:
“你先把神茶喝了。”
“好、好好好,谢谢老姑。”
婶子双手捧著茶碗,毫不犹豫的一仰脖就喝了。
旁边的李破端著饭碗,凑近几步看热闹,瞥了几眼香炉。
香灰?
昨晚打扫的时候,我记得香炉明明是空的啊。。。。。。
婶子喝完【神茶】后放下茶碗,揉了揉肚子坐下来:
“元宝也烧了,头也磕了,不见好反倒越来越凶了,桂芬的白棚子都被染脏了,她是不是夙愿未了,怨我们呢?”
“怨我们?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李老姑將茶碗倒满水,再度放回供桌上:
“她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死在家里,除了那傻儿子也没个亲戚,村里人自发给她帮忙办事就不错了,还怨我们!?”
“那咋整,几十口人都在白棚里打摆子呢,不能不管吧。”说著,婶子的脸颊抽搐起来,似乎是又要吐了。
堂屋陷入沉寂。
叮叮噹噹。。。。。。
满屋只剩下李破吃饭时筷子和瓷碗的碰撞声。
“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