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姐,你是不是喝多了?”
李破走近问道,表明来意:
“前两天我奶奶拿过来的那只毛笔放哪儿了?我拿了就走,您接著喝不用管我。”
“你还有脸回来!”
毫无预兆的,湛妹突然一把抓住李破的脖领。
喝醉的后的湛妹不再像往常一样扯著嗓子破口大骂,而是咬著牙,用阴狠狠的气声质问:
“老娘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你扔下的烂摊子拾掇乾净,房子也能住人了,这时候想回家了是吗?没门儿!”
李破用力往后扯著,奈何衣服被湛妹牢牢攥著不鬆手:
“妹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湛妹!妹姐!妹姨!我是李破啊,义庄的二神儿。。。。。。”
“对啊李破。”
本以为湛妹醒酒了,结果对方拽得更用力些:
“人家李破比我还小,懂得都比你多,你怎么不死外面?你不会还妄想著我住这儿是等你回家吧?我草擬嘛。”
“哎!不是!”
没来由的被吭哧瘪肚一顿骂,李破伸手掰开湛妹,准备离醉鬼远点儿:
“你认错人妹姐,我不是祥子,他——哎?”
李破动作一僵。
不对。
他吸了吸鼻子,自己和湛妹只有十几公分远,怎么。。。。。。
没有酒味儿?
仔细嗅了嗅,確实一点酒的味道都没有。
李破这才抬起头,正眼瞧了一下湛妹,对方面红筋涨,脸色格外的潮红。
伸出两根手指,用指背轻轻碰了一下湛妹的脸。
的確很烫。
发烧了?
可发烧也没有这么烧的呀。。。。。。
不好,李破率先想到的是——
湛妹中毒了!
先不管她的反应为什么又和其他人不一样,但她滴酒未沾,却意识混乱到把自己【幻觉】成祥子。
肯定是不正常的。
反客为主,李破掰开湛妹的手,扣住她的肩膀摇晃:
“湛妹!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是不是用村里的河水了?”
【致幻】的湛妹认死眼前的李破就是祥子了,看不到也听不到,自顾自地继续说话,嘴里呼出的热气打在李破的耳朵上,痒痒的:
“祥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刀子嘴豆腐心,我一个脏字都不说的告诉你,既然我能把满屋子的血收拾一遍,我他妈就还敢再收拾一遍。。。。。。”
“嗯?”李破后撤:
“这话什么意思啊?”
心头一震!
刚反应过来的时候,视线里湛妹的头髮已经散下。
她偷偷拔下了髮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