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从零开始经营一家公会,会很辛苦吧?”
她设身处地,看似是在体谅白夜的难处,实际上还是在提醒白夜,你只是一个工具人,就不要想著远走高飞了。
就算创建公会,招到新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是只能打一辈子低级遗蹟。
“是,但这是必须的。”
“至少不会有人想让我走就让我走了。”
这不还是在记恨诺安那个大小姐吗?
现在白夜最需要的是,有人来开导他,当一个倾听的树洞。
於是,芙米婭將双腿併拢,身体却在往白夜那边挤,手臂上传来的那份惊人触感,是塞拉的十倍之多。
眸中含水,芙米婭演技拉满,泪似乎都快滴下来了,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诺安她的错,但我和厄莉丝总该是无辜的吧。”
“白夜,毕竟我们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你一声不响的就离开公会,厄莉丝和我都急得一晚上吃不下饭。”
白夜嘆道:“芙米婭,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芙米婭不解。
同时,因为刚才撒了个有关她和厄莉丝的小谎,芙米婭还有些心虚。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任何人,包括你和厄莉丝,还有……诺安。”
他对诺安的心態,更多类似於——
她人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摊手。jpg。
不要试图和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不如直接顺从她。
我又不是她爹,为什么要去纠正她的性格?
顺从就完事儿了。
只是,芙米婭很显然不这样想。
被这样不留一点情面的赶走,白夜怎么可能不恨诺安那个贱人呢?
“白夜……”
芙米婭正想开口,白夜却猛然抬头,把她嚇了一跳。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白夜的人,只能依稀看见一个狂奔的背影,还有因遭受衝击而互相碰撞的门板。
……
刚刚白夜才想起来,塞拉去打扫公会內的房间,自然也包含他临时存放邪神道具的地方。
楼下居然也没看见塞拉,白夜心底一沉。
往下走,才发现地下室的门还开著,房间里面透著微弱的光线,倒映出塞拉的影子。
白夜两步並作一步,果断进门。
塞拉果然在地下室,而且,手上还抓著一个平平无奇的皮质项圈。
“塞拉,別动那个项圈……”
然而,已经晚了。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奇的塞拉已经將项圈戴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