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涨的肉丘似有哀怨一般,依旧储蓄着大量的欲望,像是从未曾宣泄出来一般。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案情的来龙去脉,凭谁能想到,一个弱女子的闺中私密竟可引发这样一场毁灭?
如果不是高堂老母的横加阻拦,或许自己早已经将这位青梅竹马娶作新妇,就不会没来由地凭空遭受这样大的屈辱了。
我们想不出当时洞房花烛的场景,那个与自己的隐秘情人长达几年的肉欲狂欢怎样才能瞒过一个看似粗鲁却又心思缜密的汉子——“只要杀了他,就当是聘我的彩礼了,我这辈子就还是他的媳妇儿!”
“孙寡妇后来确实生了个儿子吧?”小燕儿忽然问道。
“可现在翻出来这个案子有什么用?人都枪毙了!”大象嘟囔道。
“那张照片上有一个东西,能说服我的思路。”我缓缓道。
我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一根阴毛,就在照片上!”
猴子和大象同时转过身去,小燕儿更是直接送来一句“流氓”给我。
可是,正如最后吕医生所叹息的:没有这个东西,只能证明两人的肉体关系,但有了它的话,正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情”而不是“交易”。
这证明也太极端了吧?猴子不满地喊道。
我只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只要一个人是有人性的,哪怕我们不知道怎么去证明这一点,但能够让我相信这一点就行!
那么,“亲朋无一字”的李辉,又会是个怎样的人呢?对此我开始好奇起来。
同学关系中基本没有指望了,这很明显,所有能找到的他的同学都可以很清楚地描述李辉的校园生活:教室——宿舍——教室,高中以后他是跟着一位族叔生活的,但周围的邻居无一不证明他的活动从没有超出过那个院子!
自闭症?不像是。他的双亲均是重病离去的,自幼失去父亲,少年失去母亲,亲友们都尽了力,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族叔的说法是唯一不同的:聪明,沉默,懂事,孝顺。
据说这位老人如今的富足生活就是因为当初听了侄子李辉一句话,将伴生继续用来购买了一处那时候还不太值钱的房产——一位涉嫌贪污的官员情急之下变卖掉的。
这桩老人一生唯一次的买卖竟在李辉不见踪影之后升值到百万之巨!
“平时有什么常来往的亲戚么?”
这次是我带着小燕儿来的,太频繁的造访只会让当事人意识到案情的严重,反而不愿吐露事情。何况,李辉实际上还是这家人的“恩人”呢!
“那几年家里条件不好,也就是他二舅一家子当时在这边卖衣服,收摊儿以后我们哥儿俩喝个闲酒……没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呐!”
老人感叹着。
“资料上没说李辉还有个二舅!”小燕儿眨巴着眼睛说道,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一样,马上就要往记录上写。
“糊涂,老百姓说的‘他二舅’指的是孩子的舅,这个你不明白?”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相当的无语。
“孩子?”她依旧糊涂着。
“李辉他婶子的哥哥!”我恨恨地上车,不想说了。
“哎,你说这人比李辉的叔叔的大?”小燕儿继续追问。
“怎么了?”我翻翻白眼。
“那你怎么判断的?”
“没有依据,自己琢磨!”我开车就走。
“队长,说说呗,我这不是好学么?”小燕儿两手抓着我的胳膊,摇晃起来。
“卧槽!开车呢,别闹!”这么一晃我差点打错方向。
“苗远!你‘卧槽’谁呢?”她怒了。
“反正不是你!”我也没好气了。
“谁也不行!”这是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