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点点头,又道:“不只是他。”
等到时倾意离开牢狱,她还没有从情绪中缓过来。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从天上落下来。
她脑海里还回想着西格说的话,“你父亲曾经救过我的命,若不是我们大战在即,或许我会只身前往京城,亲手杀掉那些人。”
“出来了。”
裴亦寒将手中的伞向时倾意那边倾斜。
“殿下。”
时倾意现在有一肚子的花想要对裴亦寒说。
“回去说。”
时倾意踩在深深浅浅的水沟里,溅起的污水打湿了她的裙摆。
回到屋里后,影三拿来热茶,递给裴亦寒。
“说吧。”
裴亦寒道。
时倾意抬眸。裴亦寒好像知道自己有话要说,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
时倾意将牢狱里她和西格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裴亦寒。
“求殿下帮奴婢报仇。”
时倾意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伏首道。
裴亦寒之所以认定时倾意会找他,就是因为他知道西格或许知道什么,就算他告诉了时倾意,时倾意也不能自己去报复那些人。所以只能来找他。
“孤帮你?”裴亦寒转着手里的珠子,站起身来,“孤可不会白白地帮你。”
时倾意的眼泪落在地面上,很快蒸发不见。
她哽咽道:“什么代价奴婢都愿意承担。”
裴亦寒蹲在时倾意面前,“嫁给孤,给孤做妾。”
什么?
时倾意不可置信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裴亦寒。
“等你成为了孤的妾,你的事,就是孤的事,不对吗?”裴亦寒道。
时倾意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用头抵住地面。
裴亦寒的折磨手段总是这么犀利。
不是让她做妻,而是让她做妾。
不过她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做太子妃呢。
恐怕这个妾,她还要“感恩戴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