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轿辇。
然后,一头扑进那片柔软的裙摆里,紧紧抱住女人的腿。
“娘亲啊~有银欺负棉棉。。。。。。”
贤妃心里一“咯噔”,连忙辩解:“不!皇后娘娘,臣妾没有。。。。。。”
皇后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只是垂眸,瞧着这个挂在她腿上,把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身的小不点。
她勾了勾唇,逗弄道:“你个小家伙倒是大胆,知道本宫是谁吗?”
棉棉用力擤了擤鼻子,含含糊糊说道:“棉棉几到呀,腻就系棉棉的娘亲啊。”
得到一句纯粹的废话,皇后不气反笑,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棉棉挺翘的小鼻尖。
“呵,敢攀本宫的亲戚,上一个,坟头草可都比你高了。”
棉棉扑闪着睫毛,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
“娘亲娘亲,棉棉不懂,棉棉心痛痛,娘亲给棉棉报仇吖!”
皇后唇边的笑意加深。
“小家伙,敢命令本宫,你是头一个。”
话虽如此,她却看着棉棉那双酷似某人的眼睛出了神,他要是没死,也该这么大了吧。
悲痛与追忆一闪而过,无人察觉。
棉棉见皇后半天不动,心里有点打鼓,她的能力失灵了?等下屁股不会要开花花吧?
想到这,她忍着心痛,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被捂得温热的桂花糕,不舍地递到皇后嘴边。
“娘亲,次~”
皇后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看着嘴边的糕点,挑眉:“你这小家伙,是在贿赂本宫?”
棉棉的眼神瞬间飘向别处,小嘴抿得紧紧的,一副“窝什么都布吉岛”的心虚模样。
皇后觉得她被取悦到了。
心情大好的她,不介意给小家伙做做主。
她抬眼,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贤妃,淡淡道:“瞧本宫这记性,妹妹快快起吧。”
贤妃如蒙大赦,连忙起身,不敢作一点妖。
皇后的视线重新回到棉棉身上,语气却是对贤妃。
“皇上常与本宫提及,贤妃妹妹人淡如菊,最是风雅脱俗。今日一见,倒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突然,她声音转冷:“不过是个小丫头,便是犯了错,也该耐心教引。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倒显得我们这宫里,容不下人了似的。”
贤妃一听,急忙解释:“皇后娘娘,臣妾没有,都是。。。。。。”
话未说完,便被皇后不耐烦打断。
“都是什么?”
“都是这个小家伙的错,还是。。。。。。都是本宫的错?”
“百花宴将近,本宫原还想着,让妹妹费心打理一二,毕竟妹妹素爱这些风雅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