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则是贵妃独女,算算年龄,倒与眼前这个小家伙能对上。
可。。。。。。什么时候皇后一脉竟与贵妃一脉交好了?
宫中派系斗争之复杂,他一个武将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
他高远就是个粗人,若不是当年走了大运,三元及第中了武状元,哪有资格站在这里。
虽说,让他一个三元及第的武科状元,来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有点大材小用。
但那是太子。
大景未来的皇帝。
能当帝师,是他高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过福分归福分,规矩不能废。
高太傅板起脸:“公主金贵,还是莫要在此地玩闹。”
棉棉一听他要赶自己走,顿时急了:“窝不!腻系不系想趁窝不在,欺负锅锅?”
她张开双臂护在景华珩身前,气鼓鼓地瞪着他:“窝告诉你,窝很腻害的!”
天大的一顶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高太傅当场傻眼。
他?欺负太子?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景华珩看着太傅那一脸憋屈又不敢言说的表情,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他从棉棉身后走出来,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棉棉乖,太傅不是要欺负哥哥。哥哥迟到了,按照承诺,要去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你也不想哥哥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大骗子,对不对?”
棉棉赶紧摇头,她不要锅锅变成大骗纸。
变成大骗纸的锅锅,会忘记她,会不再理会她,更不会给她好吃的了。
一想到那种可能,小家伙的鼻子就泛起酸意,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雾蒙蒙的。
“锅锅,窝乖乖的,腻不要变成大骗纸。”
景华珩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老实了,但目的达到,他还是很高兴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一旁的小安子把准备好的糕点拿给她,自己则走到演武场中央,稳稳地扎起了马步。
。。。。。。
“唉。。。。。。”
在棉棉托着小脸,发出第九十九声叹气之后,一旁监督的高太傅终于忍不住了。
“公主殿下,您为何一直叹气?”
棉棉闻声,转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先是看了他一眼,又转向不远处在斜阳下扎马步的景华珩,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