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这些年也是专心于家族事业了,挺好。
顾写白懒得回答逢双的问题,他只是取过桌上的胸针,用白纱布细细擦拭。
逢双想,当初她不应该贪便宜,买那么差的材料。
她多少有点可恶了,顾写白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买这种便宜货敷衍他。
——其实她那时候掏这些钱都有些费劲,买那颗坦桑石都花光了所有积蓄。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上班了。”逢双想着自己回去还能上半天班,少扣点工资。
“你就这么甩手走?”顾写白头也没抬地说。
“嗯……”
“去把检查做了。”
“不。”
“一有点什么意外就看不见,你这情况很严重,哪天真瞎了。”
“那也没事啦,都是我自己的事。”
逢双搓搓手说:“顾先生,我保证不会把我自己的毛病怪罪到你身上。”
顾写白又是沉默,一副懒得搭理逢双的样子。
没一会儿,换了一位护士过来给顾写白打针,还带了两位“助手”。
逢双见证了一场最漫长的注射过程,连消毒都换人来回消了三次。
沈佑明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顾写白没受过伤,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觉得流程就是这样。
只是护士在给他上臂消毒的时候,他的眉头忍不住皱起。
“会很痛哦。”护士提醒他。
顾写白没说话。
逢双也没说话。
顾写白瞥了眼逢双,看到她低着头。
除了方才她在病房外偷看之外,顾写白没见到逢双有正眼看过自己。
他冷笑:“会痛。”
这话明显是在引起逢双注意。
“嗯。”逢双轻声应,“对不起。”
护士们的动作更慢了,她们祈祷自己一定要把这八卦听完。
又是片刻沉默。
“你打算怎么办?”
“我赔钱?”
“胸针呢?它颜色要掉没了。”
掉没了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