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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第2页)

她指了指锦盒,刚才在巷子里喊得太用力,嗓子还有点哑:“苏伯,这是?”

“这里面,就是你要的答案。”苏伯把锦盒推到她面前,伸手打开。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三样东西——一本泛黄的账册,封面是牛皮的,硬邦邦的,边缘磨得发亮,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字,纹路凹凸不平,还有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紫色的粉末,透过瓷瓶能看到粉末很细,晃一下就“沙沙”响。

苏伯拿起小瓷瓶,指尖摩挲着瓶身:“先说说‘牵机引’吧。这毒的药材,一半是岭南的血藤,另一半是北狄的‘醉仙花’——你没听过醉仙花吧?那花只长在北狄的漠北草原上,开的时候是淡紫色,闻着有股甜香,可毒性烈得很,沾到皮肤就会发麻。”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而这两种药材的货源,这么多年,一直被我攥在手里。”

左忆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她之前一直以为,牵机引是皇帝让人自己炼制的,毕竟这毒用得隐秘,杀了先帝,杀了贤妃,杀了容妃,没人查到源头。

可没想到,苏伯才是背后掌控药材的人。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太多疑问堵在喉咙里,反而说不出话。

苏伯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拿起那本账册,翻开。账册的纸页很黄,上面的字迹是小楷,写得很工整,有些地方洇了墨,看不太清,只能看到“血藤十斤”“醉仙花五斤”的字样。“先帝在位时,就怕外戚掌权,当时太后的娘家势力大,朝堂上一半的官员都听她的,先帝心里不安,就派我在江南和北狄之间设了个局,专门盯着药材的流通。尤其是血藤和醉仙花这种有毒的药材,只要有人买,我这里都有记录。”

他指着账册上的一行字,指尖有点抖:“你看,这里写着,去年三月,有人从江南买了十斤血藤,没留真名,只说是宫里的人。这就是皇帝派来的人,他想炼牵机引,却找不到货源,只能偷偷来买。”

苏伯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点苦涩,“我故意卖给他少量,还在血藤里加了‘显影草’——显影草本身没毒,但只要和牵机引的其他药材混在一起,用银针一探,银针就会变黑。贤妃娘娘当年发现的账册,其实是我故意泄露给她的,就是为了让她留下皇帝的罪证。”

左忆恍然大悟,难怪贤妃当年能轻易找到皇帝毒杀忠臣的证据,那账册根本就是苏伯故意放在贤妃能找到的地方。

贤妃拿到账册,就等于拿到了皇帝的罪证,她看着苏伯,忽然明白,他不是普通的药商,他是先帝布下的暗线,守了二十年的局,从先帝在位时就开始,一直等到今天。

“那这枚令牌?”左忆拿起青铜令牌。令牌是凉的,上面刻着“岭南水师令”五个字,纹路很深,和镇南王给她的虎符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她用手指蹭过纹路,有点扎手,像是刻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

“这是贤妃娘娘当年离开岭南时,亲手交给我的。”

苏伯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点回忆的伤感,“岭南水师有一半是贤妃娘娘的旧部,当年贤妃在岭南时,待水师的士兵如亲人,冬天给他们缝棉衣,夏天给他们熬凉茶,他们只认这枚令牌,不认其他人。”

他顿了顿,看着左忆,“之前李珩统领的水师,其实是贤妃的旧部故意让他接管的。我们知道三殿下要为贤妃报仇,就想借他的手,一步步接近皇帝的核心,收集他的罪证。”

左忆拿着令牌的手紧了紧。原来李珩能顺利掌控岭南水师,不是偶然,是贤妃和苏伯早就布好的局。

她忽然想起之前李珩给她的兰草簪,那簪子的玉质和贤妃的玉佩很像,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才明白,那簪子是贤妃的信物,李珩给她,就是在告诉她,可以信任苏伯。

苏伯又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左忆。

信是用牛皮纸写的,封蜡已经拆了,纸上还带着点炭火的温度。“还有东宫的影卫,你知道银面首领是谁吗?是当年贤妃娘娘的贴身侍卫,林墨。”

“林墨?”左忆想起之前在瘴江遇到的影卫统领,那人戴着银面具,身手极好。

“对,就是他。”苏伯点头,眼神里带着敬佩。

“当年贤妃娘娘被皇帝陷害,林墨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能潜入东宫保护太子殿下,就假死脱身,戴了银面具,成了东宫的影卫首领。你之前从落马坡接应你的影卫,都是林墨的人。”

所有模糊碎片,这一刻都串起来了。贤妃的账册,李珩的水师,东宫的影卫,苏伯的暗线,原来这一切,都是先帝和贤妃布下的一张大网。

他们守了这么多年,就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皇帝这个篡权夺位、滥杀无辜的暴君一网打尽。

而她和李承恩,就是这张网的最后两个节点,是收网的关键。

左忆放下密信,心里又惊又乱。她之前觉得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像个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知道该相信谁。

可现在,她的背后有这么多人——贤妃的遗愿,苏伯的坚守,林墨的保护,李珩的帮助。

“那北狄呢?”她忽然想起囚车前面那两个北狄亲卫的狼头铜牌,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皇帝和北狄勾结,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已经是皇帝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伯的脸色沉了下来,指着地图上的北狄使馆,声音里带着怒气:“皇帝答应北狄,只要他们帮他灭了黑木崖和东宫的叛党,就割让燕云十六州!”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派去北狄的探子昨天传回消息,北狄的三万骑兵已经越过边境,就等皇帝的信号,随时可以进攻京城。他们的骑兵快得很,不出三天就能到城下。”

“割让燕云十六州?”左忆的心脏猛地一沉。她听李承恩说过,燕云十六州是中原的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旦割让给北狄,北狄的骑兵就能长驱直入,中原的百姓就要遭殃。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竟然不惜引狼入室,牺牲这么多百姓的性命。

他真是疯了,疯得无可救药。

“现在怎么办?”左忆问,语气却没有丝毫慌乱。越是危急,她反而越冷静——就像在瘴江遇到埋伏时,在落马坡被追杀时,她知道慌乱没用,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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