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在其他孩子用他的父母和他开玩笑,嘲讽他时也总是会握紧拳头,冲上去和对方打一架。
为此阿尔弗雷德已经不止一次被老师叫到学校,他们并不关心他为什么会和对方打架,也完全不想被牵扯到这些事中。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他,还是那些嘲笑他的孩子,都不能他们能招惹的对象。于是没有办法,在斟酌许久后就只能将目标放在他身上。
他们知道韦恩家现在没有一个大人——阿尔弗雷德不算,在他们看来他只是个管家,不能主持韦恩家的事——也不觉得一个孩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只需要端着老师的架子对他说些类似于“老师是相信你的,布鲁斯,但现在问题是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先动的手,老师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和对方道歉”“如果你一直这样固执的话,你的父母他们知道了也肯定不会高兴”“老师也不愿意这么做,但因为你的行为,我也只能通知你的监护人,让他来学校和对方的家长好好聊聊了”这样的话,半安抚半威胁地想要让他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因为他很少会听老师的话,按照对方的话去做,所以阿尔弗雷德也总是会被喊来学校。
他会站在他的身边,在听到老师和对方家长对他的谴责时像灰幽灵一样将他护在身后。
并且当他因为觉得这些事给他添麻烦了而低下头沉默不语时,也会蹲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做的很好,他没有给他添任何麻烦,他很高兴他能帮助到他,而且如果他的父母知道这件事的话也肯定会为他感到骄傲的,他唯一所希望的,就是他能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只是虽然阿尔弗雷德不会在意,但他学校里的同学依旧会因为这些事而疏远他。
他们说他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也会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的行为。直到后来这件事慢慢过去,出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他们才开始重新接近他,和他做朋友。
想到那些事布鲁斯抿了抿嘴,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小黑,他没有动他给他的茶,在看到他的表情时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你……你还看到了什么?”他开口问。
“我只看到了很多血,”我听到布鲁斯的话回答,同时用那种怜悯的表情望着他。
正因为他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他才明白那些遭遇过校园霸凌的孩子到底有多痛苦,也清楚他们有多么需要帮助。
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他的孩子,或者该说,当任何一个需要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时,他都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让他自生自灭。
那么这个时候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个让他必须放弃的理由。俗话说得好,当你想开一扇窗户时那就得先掀屋顶,而当你想要回到从前那种生活时那就自然得先制造一下自己的死亡了。
当然我所说的死亡并不是真的去死,我只是想让布鲁斯意识到,如果他再这么下去的话只会让他的女儿因为精神崩溃而选择自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痛苦和恐惧。”我顿了顿,继续说,
,是会对最近热播的动画和一些可爱的小玩意感兴趣。
不过她很少会购买和停留,最多就只是站在门口看它们两眼,然后就立刻离开,仿佛她身后有什么怪物在催促她一样。
布鲁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史密斯女士的要求,安娜从来不敢过多的外面停留,每次当她回家晚一点时,等待她的,就只有刺耳的咒骂和毒打。
不过实际上我这么做原因只是想快点回家,毕竟外面真的好冷好热,太阳好晒,走路好累,如果直接买的话还得拿在手里,好麻烦,不如回去订阅电子版直接网购,反正我也不着急,收不收藏的也无所谓。
还有基于她以前的过往,她也很少会去相信他人,对别人敞开心扉。布朗女士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安娜对她几乎没有任何信任。
她并不喜欢她,即使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现,但她确实很抗拒这些治疗。
当她问她问题时,她虽然不至于说谎,却也几乎都是含糊带过,甚至是直接低下头,什么都不说,直到她放弃,开始将话题转向其他地方时,她才会松口气,然后继续垂眼看着地板。
并且如果说她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因为布鲁斯的事情而去认真倾听她说的那些话的话,那么最近这几次安娜已经开始感到有些不耐烦了。
她越来越少开口,在她说话时也经常会发呆望向其他方向,直到她或布鲁斯喊她的名字她才会回过神来,向他们道歉,说自己最近有些睡眠不足,所以才会这样。
而布鲁斯当然可以看出安娜在说什么,她并不是什么睡眠不足,她只是单纯开始有些感到厌烦了而已,或者该说她从一开始就在感到烦躁。
她并不喜欢医院,也不喜欢心理咨询,只是因为她听到他说他很担心她,而且长时间的寄人篱下也让她不会,不敢去拒绝别人,所以她才会答应。
但每周的固定治疗和因为缺乏安全感想要隐瞒自己的病情,时刻担心自己会被抛弃的心情已经让她感到疲惫。
她并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觉得她的父亲是真的爱她,她是被抛弃的孩子,她只是个累赘,拖油瓶,没有人会爱她,她不值得被爱。这些事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她不在意布鲁斯的这一系列行为到底是出于所谓父亲的责任还是只是单纯觉得布鲁西宝贝有一个精神病孩子会很丢脸,不想让那些媒体记者认为他有虐待孩子,导致韦恩集团的股价下跌。
她唯一想的,就是回到韦恩庄园,将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
“我们回哥谭吧,爸爸……”我突然开口道。
这让布鲁斯愣了愣,他偏过头看向我,在过了好一会后才柔声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回哥谭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阿福了。”我低声回答,“而且回去的话你也不用再哥谭和纽约来回跑了。”
“但是布朗女士的诊所是在纽约这边,如果回去的话,我们再过来会很麻烦。”布鲁斯斟酌地说。
他担心地看着安娜,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下头,在过了很长时间后才轻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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