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低头不语,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如玉的肌肤透着娇软和脆弱。
单薄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护至身后,好生保护着。
箫谙眼眸又一次暗了下来,目光锁住那白皙香软的肌肤。
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在这,小公主生得本就好看,是他在这世间见过最脱俗的女子,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也有最原始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箫谙在心底暗骂一声。
他是禽兽吗?小公主哭成这样,他还有心思想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可他一个糙汉子,也不会安慰人啊。
上次不得已才将苏月抱到怀里哄,不过,那次苏月醉了,这次可不是。
想到这,箫谙心底的劣根又开始发芽。
那夜,周身空间狭小,娇软美人在怀,身上香甜的气味一下一下撩拨着箫谙的神经,就算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怀中美人的圆润身段,让他彻夜难忘。
啧。
他果然不是个东西。
箫谙烦躁地挠了挠脑袋,朝天深吐了一口气,最后他压下燥热,继续柔声哄着,“苏月,没事就不哭了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去吃那份南瓜糕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他这番话起效了,苏月渐渐止住了眼泪,只是依然将头低着。
她道:“箫谙,谢谢你。”
箫谙无奈却又宠溺地叹了口气,“苏大公主,这是我第几次听你说‘谢谢’这两个字了?”
苏月不理,自顾自说着,“因为你,让我终于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而不是她们口中的“畜生”。
*
在这之后,苏月跟箫谙的关系倒是没有往日那般生硬,不过苏月有意控制,她不想同箫谙离得太近。
而她,也对箫谙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那个男人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她很温柔,她不明白,担心自己会陷进去……
四日后,苏月懒洋洋撑在窗边,此时已经渐渐转凉,梧桐树上的叶子越发稀疏,吹过的风也冷了起来。
苏月身子骨虚,本就不如旁人,田雪担心苏月受凉,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见她眉眼低沉,情绪看着也不佳,田雪忧心地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月垂眸,敛下眸中的情绪,“我有点想母妃了。”
“我嫁来府上时,带了只信鸽,如今在哪?”
田雪神色微微一变,随后立马恢复如常,“那只信鸽在别处养着呢。”
田雪试探性问道:“王妃,可是想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