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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灯烛光一(第2页)

他扯了扯嘴角,表情居然显得有些苦涩:“怀柔,我知这非你本意,但你此话,听来就像你从未信任过我。”

我并未想到这一层,一瞬怔住,他又道:“你向来便是这样,有什么事,只埋在自己心底,不肯告诉我。今日我要将你的话系数奉还:怀柔,我亦是你重要的人,而不是什么只能同富贵而不能共患难之辈。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将苦怨悉数咽下,我想听,这本该是我们一起面对的事情。”

想不到这么快,那日的境况兜兜转转,又回到我这里,彼时我还装模作样地说教,如今看来,我有何底气对他说教?

“赵姝固然心直口快,气不过便要动手。但我也算宦海沉浮数年,总归是知道何时该忍耐,何时又不必的,你不必担心。”他牵起我的手,“很快了,你知道的。”

川乌知道我和赵祾现下在说什么严肃的事,也不再撒泼打滚了,只是安静地伏在一旁,它分明听不懂,但仍睁着一双圆眼睛,滴溜溜地偷偷瞅一眼赵祾,再瞅一眼我。见它这副样子,我心里的火多少消了一些,似是发现我脾气下去些,川乌咧开嘴用头蹭了蹭我。

我有些讽刺地笑了:“阿姊骂的没错,我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因气上头,也只敢将恶蛊下到为虎作伥者身上。最后要解决这些,还得靠你。”

“世人畏强权,是当权者无道、一手遮天之故,若真视同一律,又有何惧?更莫说靠我,真算起来,此事是由我而起,你与兄长皆是池鱼堂燕,为我牵累,这本就是我应当处理的。”

回了赵府没几日,却没想正式见着了统共就没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的赵应诀。

当时赵祾才被什么人唤走,转眼我就见着了堂叔,于是便知道他应是故意差人支开了赵祾,想单独见我了。

我从前只远远地打量过这位老人,他虽已年长,蓄着一把花白的胡子,但看起来却仍旧挺拔威严,目光锐利。

他进屋之后,我正待行礼,被他抬手制止了:“不必拘礼,坐吧。”

我方坐下,却见堂叔反给我行了一礼,我吓得立刻站了起来:“堂叔为何如此?”

他道:“是你该受的,受着罢。这是赵家欠阮家的,也是我欠你的。”

他说这般的话,我就约摸猜到了他今日为何而来,也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你远嫁荆台,只是彼时我同家里的小子还未和解,也未能同你好生说几句话。从前怠慢,都不是对你,其实也不是冲着赵祾,只是……”

他话没说完,但我都明白,只是摇头:“堂叔,赵祾并未怨怪此事,我就更加不会了。”

“我今日不是主要为这事来。”他深吸了口气,“我为写去百丈谷的那封信道歉。当时只是为了寻个由头,却不想……”

“并非堂叔的错。”我摇摇头。

这些事,若说自己没有怨气,那是假的,纵使名字叫怀柔,我又不真是泥做的。但一来老人并非出于坏心,二来其实他也没有为我带来太大的影响。不论如何,现在一切乃权宜之计,我也能够接受,又何必怨怼,闹得自己也不开心呢?

“往前一直听下人夸你,又传回来你们之间的事。不必担心,信中都是托辞,那些事都是你们的私事,我对此没什么意见……我本以为这一遭会让赵家失去这一段好姻缘,却不想赵祾他爱重你自是有原因的。”

“堂叔谬赞了。”原来平日里我同赵祾的事真是传得整个荆台都知道了,如今被堂叔拿到明处说,虽听来好似并无不妥,但终究让人觉得有几分尴尬。

“百丈谷内定然不是人人都同你一样想吧?”他笑了笑,这位一直面色严肃的堂叔,笑的时候竟也很慈爱,依稀间我似是看见了赵应辙的影子。是了,他们本是亲兄弟,只是父亲的容貌在大火中毁了,不然现今理当同堂叔年纪差不多才是。

我不好说谎,又不好告诉他实情,只能低下头不答,堂叔了然道:“赵氏今次也是欠着阮氏,待万事落定,那些东西,便一并收着罢,就当是聘礼,也不必相还了。”

我惊了一惊,但见他这样,想是早已决定了,赵祾也是知道的,只能到时候去信问问爹。

临走前,赵应诀犹豫了片刻,还是问我道:“赵祾……告诉了你多少?”

我想了想,彼时赵祾同我说时算得耳语了,自是不会有人听去,如今我却不好在此处说出来,难免隔墙有耳,只模糊地回道:“未曾告诉我多少,只是拣了大概,叫我晓得他为何之前要做那样的决定。”

赵应诀赞许地点点头,道了句:“好孩子,这些时日要委屈你了。”说完,他便起了身,“我也不多待了,你不必相送。”

我起身将堂叔送到门口,他摆摆手,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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