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了好几分钟,直到任逸终於没有一点可以说的东西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他越讲越激动,讲著讲著便满口胡话,似乎也不在乎逻辑了,完全是梦到哪句说哪句。
悸忧越听越觉得离谱,当警察这一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奇葩的……危险分子。
这傢伙怕不是个间歇性精神病,否则怎么会说出“死去的书籍忽然原地起飞,袭击並治好了我的腰间盘突出”这种话来?
你听听,这几个词像是能组合在一起的样子吗?
说出这句话的人,大脑非死即伤!
“悸队,要不给这傢伙先关精神病院里一阵子?”
一名警员走上前,在悸忧旁边低声附耳说道:“我看这傢伙精神不太正常,情绪很不稳定,最关键是有很强的攻击性,万一对方暴起……”
悸忧有点犹豫,他不太能拿得定主意,准备去匯报给上级。
谁知这任逸居然听得很仔细,虽然没有听清楚一整句话,但还是听到了一个关键词——精神病。
这个词一下子激怒了他,他大喊道:“你才精神病,你全家都精神病!”
“我说的是实话誒,你们警察怎么这个样子?一点求真精神都没有的吗?”
“够了,不许笑!”
看著周围一圈绷著脸极力憋笑的警员,任逸气得直跺脚,面色通红,额上不断冒出汗珠。
一看就是红温了。
彻底疯狂!
悸忧抬起手向下压了压,试图平復任逸的情绪:“好了好了,我们知道。”
“我们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是不会笑的。”
悸忧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对方安静下来。
任逸看著对方的眼,深呼吸一下,终於稍微稳住了情绪。
周围警员:队长別说了,再说真绷不住了……
“好了,那先送去派出所吧。”
悸忧大手一挥:“带走!”
任逸大惊:“喂,怎么突然变脸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带你这样玩的……”
“等等!別碰我,我能自己走!”
任逸挣脱开想抓住自己的警员,老老实实的准备离开音乐厅。
他逍遥惯了,可不喜欢被人押著的感觉。
倏然间,他感觉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