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怜停止演练,双手交叉於胸前,正色道:“我们还是少年,正在长身体,不宜过度滋补,拔苗助长。你不觉得韩餉太过著急了吗?”
齐知玄想想也是。
韩餉和岳子勤一直在较劲,互相不服,二人为了爭第三名,经常急眼。
果然。
此时的岳子勤脸色铁青,眉宇间的阴霾比天上的乌云还要浓郁。
“不管他们,我们练我们的。”
“超越別人不值得骄傲,修行是为了不断超越自我。”
齐知玄微微一笑,站到了鲍怜的身边,摆开架势。
“好一个超越自我!”
鲍怜眸光一亮,呵呵笑道:“齐师兄的心態真是好,受教受教。”
二人一起演练。
上午,白云霄从外面急匆匆赶来,召集所有学徒,朗声道:“说两个事。”
“第一,城內近来不是很太平,帮派混战,愈演愈烈,你们儘量少在外面走动。”
“第二,五大武馆將在下个月举办一场交流会,以武会友,到时你们將有机会和另外四个武馆的学徒切磋切磋。”
眾人对於第二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七嘴八舌问道:“帮派为什么打起来,谁跟谁在打?”
白云霄哑然失笑,果然是少年心性,对於帮派斗爭更感兴趣。
他缓缓说道:“一开始是怒风帮和血手帮之间爆发了衝突,论总体实力,怒风帮无疑是更强大的一方,但怒风帮內部出现了问题,被血手帮打得节节败退。”
有人立刻追问:“什么问题?”
白云霄仔细说道:“怒风帮的老帮主病入膏肓,他有四个儿子,为了爭抢帮主之位,兄弟鬩墙,同室操戈,闹得不可开交,人心不齐,自然干不过血手帮了。”
“不过怒风帮树大根深,高手颇多,绝非易於之辈,血手帮斗了几个月,一直没能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於是血手帮联手漕帮、天狼帮一起去干怒风帮,抢地盘、抢生意。”
“怒风帮也不甘示弱,將『铁造行、『听雨楼拉入伙。”
“各个帮派之间原本就有不少仇怨,这次新仇旧怨一起算,打得非常激烈,死伤了很多人。”
此话一出!
原本隨便听听的齐知玄,心里咯噔一下。
漕帮和白狼帮,不就是媚香楼背后的大股东之二吗?
怎么也卷进去了?
有个学徒忍不住问道:“白师兄,衙门不管吗?”
白云霄嘆道:“县令大人升迁走了,新的县令大人还没到任,阳穀县现在没有人镇场子,很多帮派想要趁著这个窗口期,消灭敌对帮派,重新划分地盘和利益。”
“大家都想做大做强,再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