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兴怀爬起身,气喘吁吁,扫视周围那些人,看著他们奚落大笑,对著他指指点点,简直又羞又恼,怒不可遏。
“麻的,笑什么笑?”
程兴怀无能怒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狗腿子孔康立刻指著人群,呲牙咧嘴,恶狠狠的骂道:“放肆,你们这些勾日的,竟敢笑话程大少爷,找死是不是?”
“哎呦,这是哪家的大少爷,气性这么大?”有位贵公子怡然不惧,排眾而出,笑呵呵地贴脸讥讽。
“哼,他算个屁的大少爷,內城那些公子少爷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姓程。”另一位白衣公子手摇纸扇,毫不客气地揭穿了程兴怀的底细。
“你……”
孔康一看对方的衣著和气质,顿时缩了脖子,心生恐惧,不敢乱放屁了。
程兴怀也是色厉內荏,哪敢得罪这些真正的贵公子,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快速冷静下来,眼神都变得清澈了。
二人眼见现场有惹不起的人,灰溜溜走了。
走下甲板时,程兴怀忽然回头,阴森森的目光落在齐知玄身上,脸上全是怨毒之色,恨之入骨那种。
齐知玄视若无睹,嘴角浮现一抹戏謔的冷笑,自语道:“看样子,程兴怀已经记恨上我了。”
常言道:
寧惹君子,不惹小人。
程兴怀绝对是一个小人,这傢伙自尊心、虚荣心太强了。
人就是这样。
一旦某个小人物,原本啥也不是,突然察觉到自己翻身了,登上了更高的阶层,那么其对於低阶层的人往往更加歧视,更加恶劣,用欺凌的手段来彰显自己的尊贵,用恶霸的作风来获得做人上人的快感。
程兴怀恰恰就是这种小人,暴发户的心態,欺软怕硬,报復心极强。
“嗯,现在程兴怀一定在想著怎么报復我。”
齐知玄对於程兴怀这种小人,不屑一顾。
不过,怎么收拾程兴怀,却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
暗杀?像杀常昆那样做掉程兴怀?
完全没必要。
暗杀其实是最下等最低劣的手段,风险高,收益低。
强者,都是明著杀人。
齐知玄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隨意拿捏的乡巴佬了。
想到这些,他转身走进內殿。
“大虎,刚才外面在吵什么?”萧余香正在谱写一首新曲子,灵感有点枯竭,却又被吵闹打断了灵感。
齐知玄低下头,语气委屈道:“刚才程启东舵主的儿子程兴怀来了,他要见姐姐,我只是问了句他有没有预约,他就突然发火骂我、打我。
姐姐,我只是卑贱之身,骂了打了也没什么,但那程兴怀,居然骂姐姐只是一个戏子,还要求姐姐亲自出去迎接他,不要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