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微侧身,避开她的手,抬眸与她直视:“將军觉得不妥?”
“废话!”秦红綾拧眉,“这般打扮,成何体统!”
“体统?”
沈清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將军是怕我失了体统,还是怕我这身打扮,入了陛下的眼,会横生枝节?”
秦红綾呼吸一窒,被他戳中心事,顿时恼羞成怒:“沈清!你莫要恃宠而骄!本將军让你换,你就得换!”
沈清却不动,只平静地看著她:“將军,若我今日表现得与寻常男子无异,畏畏缩缩,娇柔作態,陛下便会因此轻视我,放过我吗?”
秦红綾语塞。
不会。
陛下既然点名要见他,必然已查清他的底细。无论他今日如何偽装,都难逃陛下的审视。
“既如此,何不坦然些?”
沈清理了理袖口,语气淡然。
秦红綾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极大。
“沈清,你给本將军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本將军的人!若敢在陛下面前有半分逾越,或是存了別的心思……本將军定不饶你!”
这话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某种不安的宣泄。
她心底那股莫名的占有欲在此刻膨胀到了极致,恨不能將这人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沈清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和那份近乎蛮横的担忧。
他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紧绷的脉络上安抚性地按了按。
“將军,信我便是。”
他的触碰让秦红綾浑身一僵,隨即猛地甩开,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最好如此!走了!”
说罢,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向外走去,步伐又快又急。
沈清看著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昨夜那般近乎失控的缠绵,她强势又生涩,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彻底烙上她的印记。
事后却只是紧紧箍著他,不许他离开半分,仿佛只有肌肤相贴才能確认占有。
此刻临要进宫面圣,她这份烦躁不安,倒比昨夜直白的索求更显得…笨拙又真实。
这女人,他倒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
早膳设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