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螺壳!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无数或大或小的螺挤在一处,用尽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己的壳固定在了堤坝之上。
螺壳与长堤融为一体,失去活力的螺肉尽数被洪水冲走,竟没留下更多的痕迹……
可这真的可能吗?
莫名其妙被水冲来的螺蛳,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却恰好补完了大堤的缺口。
这概率,恐怕要比连中百来注彩票头奖还低。
班长的后背莫名有点发凉。
他挣扎着起身,抄起通讯器:“报告,堤坝发现极度异常状况,请求上级支援……”
“专家正好就在附近?”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车里的许小满远远看着堤坝上的**平息,长长地出了口气,费力地侧过头:“哥,走吧。”
“小满,你怎么了?!”蒋子玉被她的有气无力吓了一跳。
许小满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
我刚才隔空发功,帮战士们堵了个溃点?
就算大哥再疼她,恐怕也会起心思直接改道,先去精神病院做个全面检查再说。
更何况,车上还载了两个不太熟悉的阿姨。
她也只能苍白地勾勾嘴角:“刚刚有点吓到了。”
蒋子玉不疑有他,伸手揉了揉许小满的头顶:“辛苦了。”
车子再次顺着乡道不疾不徐地开动起来。
“不是封路了吗,怎么还有车进来?”看着迎面开过的民用牌照车子,许小满嘀咕了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她并不知道,刚刚她的行为,将会给对面车里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张教授你好,我是二营三……”班长敬了个礼,话还没说完,就被从车上跳下来的精干男人打断。
男人看了眼环境,径直往堤上走:“麻烦带路。”
看见那一坨恶形恶状的螺壳,男人的眼睛亮得像是看见了初恋,毫不犹豫地趴下来:“所以你说,这是在你眼皮底下垒出的螺壳,还刚好堵了溃?”
但他并没有期待班长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起来。
“这似乎是某种能分泌高粘胶质的螺蛳,之前并没有见过。”
“看螺壳的形态,跟本地常见的食用螺非常类似。”
“带回去分析吧。”
他小心翼翼地抠了几块装起来,飞快地跑掉了。
班长挠了挠头,专家都这种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