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灵回味着方才那番话,突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立刻拨通曳殊的电话,说道:“你在哪?”
“在花店,怎么了?”
“见面聊。”
她简单收拾一番,拦了辆出租车赶往了花店。
刚至店前,她就看见一络腮胡男人站在店门口大吼大叫,身侧站着位白裙孕妇。
曳殊则满脸无奈,正解释着什么。
郜灵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曳殊尚未开口,那络腮胡男就气愤地指向他,“这人猥亵我老婆!”
郜灵眉毛一挑,目光在曳殊与女人之间转了个来回,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曳殊生怕郜灵误会,窘迫地解释着:“我没有!是这位女士不慎滑倒,我出手扶住了她。”
“放屁!”络腮胡男唾沫横飞,“地这么宽,我老婆滑倒,你刚好经过,恰巧接住,手还不老实地搂那么紧!骗鬼呢!”
曳殊只觉这人胡搅蛮缠。
当时情况危急,这位女士摔倒,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摔在地上,万一伤到腹中孩子怎么办?
他是真出于好心。
他试图讲道理:“我对这位女士绝无非分之想,你若不信,可调监控一看。”
旁侧的白裙女人也满脸尴尬,显然清楚自己丈夫不占理,不想再闹下去,拉着丈夫的胳膊低声劝解:“老公,别说了,真是人家帮了我……”
络腮胡男一听,愈发来劲儿,眼睛瞪得滚圆,一把甩开妻子,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说!你是不是故意往他身上倒的!”
女人羞愤交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扭过头不再理睬男人。
男人却不依不饶,对曳殊咄咄逼人,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郜灵见此情形,只觉“叹为观止”。
她没想到曳殊竟真会对找死的人类好言相向,这妖,当得也太失败了。
络腮胡男估计也觉曳殊好拿捏,骂声愈发高亢,吵得郜灵双耳嗡嗡直响。
烦死了。
她将还在试图解释的曳殊扯到身后,随即站到男人面前。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气势汹汹地问:“你干什么?”
“干你。”
郜灵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那大脸盘子瞬间浮出五根手指印。
“你人就在一旁,眼睛瞎了?连妻子摔倒都护不住的废物,怎么好意思狗叫。”
男人气急败坏,刚要破口大骂,郜灵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得男人另外半边脸也迅速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