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车、周末还找不到人开车的景渚只能这窜窜,那跳跳。自然是没找到。要不然他也不会回来休息室了。
娃娃脸,长得乖样的景渚往沙发上一靠,那玩世不恭、甚至恣肆的气质就彻底暴露,哪怕再是清秀的外表,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好拿捏。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指了指唐雅明:
“藏这么严实,我找老半天都没找着。金屋藏o,不给玩就算了,连面也不给见了?”
本来第一面见过,不算特别感兴趣。
可遮得越严实,越是不给他玩玩具,景渚就愈发抓心挠肝想再见江明一面。
“第一,我没藏。”唐雅明语气冷得像下刀子,“第二,他和我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没关系还保人?
景渚不信道:
“等着吧,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把那omega挖出来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唐雅明对此不屑一顾。
劣等o,就算把江明的腺体抵在鼻子跟前,景渚也闻不到。
——只有他闻得到。
唐雅明心脏抽了一抽,忍着痛地拧起眉。
即便如此,他不想暴露自己和残缺品做过的事情,更不要说继续护着江明。阴郁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电脑上,面色愈发沉冷。
“不说话,”景渚笑道,“我当你同意借我玩了。”
他说得极轻巧,好像江明不是人。
唐雅明忍了又忍,忽地说:“他不能待在诺维兰,你怎么玩?呵——先过了柏贺生那关吧。”
“雅明。你知道什么是玩具吗?”景渚大笑两声,目光透出近乎残忍的兴奋,“是放在屋里,随时等主人找过来的。”
他笑眯眯地,反问唐雅明:“待在哪里对我们而言重要吗?”
哪怕心血来潮,就是飞去国外吃一顿饭也是一句话,登记签个名的事情。
啧。唐雅明说不出什么,他要站在什么立场去阻拦景渚找江明?
他不是江明的谁,也不能是江明的谁。
唐雅明劝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残缺品付出那么多时间。
最后摘下眼镜,重重地往后一靠,真不说什么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四人能混在一起,除开有身份地位相近的因素,更多是因为豺狼虎豹,沆瀣一气。
——骨子里都是坏的。
景渚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就找到了江明身处的隔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