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七十九局,以及金江省周边三省地域即七十九局张主任的辖区内,没有人敢这么跟张主任说话。
她说,张主任可以调动军队。
可以调动地方上一切资源。
非常时期,军分区都得听他指挥。
蒋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骄傲。
我就看不惯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一个叛徒牛逼什么?”
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
丝毫不给她面子。
蒋兰脸色煞白,全身发抖,半晌后,咬着嘴唇骂了一句:“赵晓峰,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没有说话,懒得理她。
其实她也有苦衷。
如花似玉的年纪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却又有了大机缘,接受七十九局的培训,并且加入七十九局。
她觉得七十九局拯救了她,给了她尊严。
而我则是将她好不容易挣回来的尊严扔在了地上,狠狠地摩擦。
我和她是上过很多次床的人。
我知她深浅。
她知我长短。
她是有苦衷,可是她不该出卖我。
而且卖得那么彻底。
选择错了就一辈子的错。
回不了头的!
姓张的硬是等着我风卷残云地将桌子上的三荤三素一汤加小火锅吃得干干净净了,才开口说话。
相对于啃压缩饼干,喝奶粉水来说,这里的伙食好到了天边。
“我说得没错吧?我们的伙食不错!”他问我。
我想说岂止是不错,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美味佳肴。
但我没有这样说,我不想给他脸。
“一般般啦!”我用牙签剔着牙说。
姓张的没有纠结这个事。
“你起卦,帮我想想办法!”他说。
我剔出来了牙缝里面的一丝牛肉,吐在了纸巾上。
“我起卦?”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