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敢有丝毫停歇,终於到了城门口,却见门口人员密集,除了府兵外,更有锦衣卫来回巡逻。
瞅到是赵公德带队守门,赵兴稍稍定神,猜到和自己无关,便正常的骑马走了过去。
赵公德和自己对视一眼,便要放行,顺口小声解释:“巡抚的儿子来袁州访友,却被人……割了下面那玩意儿。”
“现在一直没查到凶手,故而我等在此看守,见到什么可疑的江湖人就拦下。”
“但这也有点可笑……”,赵公德压低声音:“你说真有本事的江湖人,那武艺定然非凡,岂是我们这样一队锦衣卫再加点府兵能对付的?而要是没啥本事的话,也不会行凶后都毫无踪跡可查啊!”
“所以我们守在这里,其实也就走个过场,真碰到江湖凶人,那就直接放过了,而若是看起来好欺负的普通江湖人,那就抓个几个交上去,也算对上头有所交代了。”
原来如此,赵兴点了点头,又抱拳道:“此次多谢,后会有期,下次赵兄有机会到闽中,定请你到烟柳巷耍上一耍。”
刚说完这话,忽见一著黑色衣衫,头顶金釵珠环的女子骑著白马到了跟前。
因她面上蒙著黑纱,很是神秘,身上又佩戴著长短两把细剑,明显就是江湖人装扮。
这样一来,自然就落入了嫌疑人之属。
且又只是区区一个女子,孤身一人。
当即,赵公德便有几名属下將其拦住,冷声道:“下马如实登记来歷身份,今日不许出城!”
此时赵兴已和赵公德分別,正在出城,那女子淡淡瞥了一眼后,清冷道:“那他,怎么就能出?”
赵公德那属下就有些不耐了,呵呵冷笑:“他是他,你是你,老子让你下来,你就给老子下来!”
说话时,竟然想要去拉扯那女子的手臂。
不得不说,那女子的手是真白、真嫩啊,白到发光,皮肤仿佛透明的玉脂一般。
那女子眼看对方手掌即將抓来,登时勃然大怒,顺手便要拔出腰间长剑。
这时赵兴忽掉转马头,让马儿赶开了赵公德那个属下,同时问赵公德:“那巡抚的公子,只是下面没了,其他没事儿吧?比如说,眼珠子还在不在,手还在不在?”
赵公德不知话中之意,但还是老实回道:“其余都在。”
赵兴微微頷首,指了指那女子,笑道:“这姑娘和我旧识,刚刚一时没有想起,抱歉。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她跟我一道儿走吧。”
赵公德愣了愣后,却也没有阻止,示意手下放行。
赵兴让那女子先走,自己则跟在后面,回头望了赵公德一眼,无奈低声道:“老子又救了你一命!”
说罢,心知赵公德肯定不懂其中意思,却也不再解释,骑马出了城去。
看著前方黑衣女子窈窕背影,不由心神复杂,从其装扮和兵器来看,若自己猜的没错的话,这一位……很可能便是当今日月神教圣姑——
任盈盈。
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许是和曲洋有关。
毕竟曲洋最终便是和刘正风一道儿,死在了距此不远的衡山城外。
刚刚说救了赵公德一命,却非无的放矢,这女人虽善恶分明,重情重义,却也出手极为狠辣,堪称杀人如麻。更何况是那赵公德的属下先准备动手动脚,再加拦阻人家出城,故而一言不合杀了他们,也是情理之中,並且很符合魔教作风。
另外,这任盈盈肯定不是他们要找的凶手,要真是她行凶的话,可就不会只割那巡抚儿子的下面了。
敢惹这位魔教圣姑?那至少,还得再加两颗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