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他前段时间知晓覃恕要舍弃在香港打拼的一切回内地重头开始时,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都是他太过狂傲惹到了什么大人物,终于要被制裁了。
可结果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已经变成他好兄弟女朋友的,女人。
像覃恕这种把真实欲望藏在假面之下,知白守黑旁观一切的冷心人,居然会搞暗恋这一套。
搁两个月前,闫礼死都不信。
思及此,闫礼看向醉成一滩烂泥的林彦濯,不禁在心里为他点了根蜡烛。
他虽然瞧不上这位不学无术的纨绔,但也不妨碍他对他生出悲悯的情绪。
谁让盯上他的,是那位哪怕鱼死网破,也要取得最终胜利的覃律呢。
“所以你今晚就守在她身边不走了?”闫礼问。
覃恕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下意识摸进口袋掏烟,但又想起这里是医院,遂把手放下。
“那个罗威你打算怎么处理?”闫礼想起罗威的惨样,没憋住笑,“你一练过拳击的人下手不知道注意点,他下巴都被你揍脱臼了,口水流了一地。”
提起这人,覃恕藏匿于幽暗中的黑眸掠过危险的暗光,他舔了舔牙根,语气不带丝毫温度:“一条靠覃家生存的狗罢了,想让他死还不是老爷子一句话的事。”
听到这话,闫礼迟疑地问:“你要去求叔叔?”
“求?”覃恕冷嗤,“现在谁求谁可不一定。”
老爷子现在不光得求着他,还得主动开口问他想要什么。
当年为了将他和母亲赶走,废了那么大一番功夫,如今又后悔要求他回去,企图掌控他的人生。
还当他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是,只能任由他们随意羞辱拿捏的孩子吗。
覃恕薄唇微抿,雕塑般立体冷峻的脸半明半昧,眼底腾起上位者的狠厉。
父亲,人得服老。
“罗威骚扰付明樾的事先别告诉林彦濯。”沉默片刻,覃恕低声嘱咐。
闫礼了然:“明白。”
挂断电话前,他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叫住对方:“哎,我刚才带人去搬走罗威的时候,在他身边捡到一个有趣的东西。”
闫礼举起手中的卡片对着光源看了看。
“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某种私人派对的邀请函,而且我在林彦濯身上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只有上面的编号不同。”
闻言,覃恕挑起单边眉,没应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以这俩人的尿性,估计这个派对的内容不是很健康。”
覃恕神色又阴沉几分:“查一下派对主人是谁。”
闫礼玩味一笑,就知道他会好奇。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