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腰一抱,带谢晚青上了马。
“皇叔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齐明淮追上来。
“殿下看心上人受伤,心急如焚,本王也是一样的,你若再这般没有证据强行栽赃本王的王妃,就别怪皇叔不客气了。”
往日的不甘好像在刚才那一幕彻底沉淀下来。
残阳余晖像是穿透了谢晚青的身躯,她觉得,很空,也很凉。
她知道齐明淮看自己心爱之人身处危险境地,心急如焚。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怀疑自己呢?
他怎么能呢?
回帐篷后没多久,谢晚青便觉头脑昏沉,喝了些风寒的药便躺下了。
可脑仁紧绷,怎么也睡不着。
秋来风紧,骨头被秋寒浸得生冷,心也跟着悲凉。
身后的人说,“我在你背后。”
许是想抓住仅有的一丝温暖,谢晚青转过身,抱住了他。
齐诀的胸怀很宽阔,也很结实,那是常年练就的体术和战场厮杀来的。
将她大半个身躯笼罩着,没来由地叫人心安。
可是好像还不够。
远远不够,只是这么简单地抱着,她依旧觉得凄凉无比,胸口起伏,好似有一股意气没有发出,在肺腑中肆然搅动,左突右闯。
她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她知道此刻自己想要什么,伸手就去扯面前人的衣襟,被那只手拽住。
小姑娘执拗的气性在此刻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不服输,不甘心,却又无处发泄,憋闷着一腔委屈,混杂着苦涩辛酸,难以抒发。
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懊恼的报复。
手上的力度越发的大了,齐诀丝毫不让步。
两人的手紧紧攥着,僵持着。
在这对峙下,谢晚青心底油然浮出一种制服的决心,咬牙沉气,欺身压上,青丝如同绸丝落在脸颊脖颈,细密绵柔,整个鼻尖都充斥着花香烘烤过后的温暖香气。
理智即将被欲望的火光吞没,可听到小姑娘哼哧哼哧气性的一瞬间,一响贪欢的念头随之打破,齐诀冲着她的腰就是狠狠一拧。
“啊!你干什么?”
谢晚青受痛,从腰上滑落下来,捂着后腰不可置信的看着齐诀。
可对上那双清沉冷静的双眼,她退缩了,也清醒了,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慢慢消退,转而浮上来的是难以启齿的羞耻羞愤,又夹杂着被拒之后的屈辱和不甘。
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
“疼就哭出来。”
随着这一句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怎么也装不下,谢晚青泪如雨下,像是卸了所有气力一般伏在了他的怀里,嚎出一句:“皇叔!~”
齐诀咬牙,“……闭嘴。”
“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齐明淮他混蛋!”
“是,他是混蛋。”
夜晚,太监回禀:“瑾王妃落水,受了些风寒,瑾王说,若陛下有要紧事,可与其它大臣先行商议,明日再来请罪。”
皇帝说:“他一向勤勉,看来是……”
哪想一旁的太子不屑哼出了声,“今日落水本宫也在场,本宫都来了,他来不了?他就是故意给我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