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臣女的不对。”
“改天我去瑾王府登门致歉,必不叫你为难。”
“好。”
回府的路上,沈意秋坐在马车里出神,听到齐诀昨日一番大胆发言,她总觉得自己没有认识过这个男子。
在她面前,齐诀总是平静的,没有什么具体的情绪。
反而在外头,有几分冷厉的气息。
她觉得,男子在外凶一些也是正常的,越发凸显对自己的不同,可齐诀,似乎只要遇上谢晚青的事情,他的情绪起伏便会很大。
甚至带着讥嘲。
若说赏菊宴是为了不让瑾王府名声受损,那此番呢?
他辩驳多时,不惜跟齐明淮迎面相对,声音之大连皇帝都没放在眼里。
要说他没有私心,沈意秋不信。
可她怎么也摸索不到齐诀会对谢晚青有所情意。
两人之前也没什么交集啊。
彼时,帘幕一起一落,她看到慕晚拎着一个笼子从马车外走过。
笼子里装着一只兔子。
兔子……
记得当时她从庙里上香回来,因为齐诀没有松口会娶她,府中丫鬟扬言倒掉她的药,希望她拖着病体就这样慢慢地去了,也好换国公府一个体面。
几个小丫头在争执,后来打了起来。
谢晚青跑过来拉架,“瑾王本是好意,怎么到你们嘴里,给了斗篷反倒是过错了呢。若是如此,这谁以后还敢做好事。”
“不过是国公爷跟圣上闲聊时提了一嘴,陛下还未宣扬出去,你们在这儿大呼小叫,传到天家的耳朵里,置国公爷于何地?”
齐诀就是这会儿来的,他当时说了一句,“我以为谢二小姐只对兔子的死活感兴趣,没想到对人的死活也感兴趣。”
后来流言蜚语缠身,齐诀依旧置若罔闻。
于是她趁着夜色,跑到瑾王府,“我久病缠身,大夫说活不过一年,如今声名尽毁,家中父母多有忧思烦闷,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恳求瑾王给我个容身之所,不求名分地位,死后一具棺椁埋了就是。”
齐诀不为所动。
彼时,绚烂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照亮了庭院景色,将廊下那人的五官刻画得格外深邃分明,璀璨的光芒在他眸中闪烁跳动。
管家仰头笑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为了哄谢二小姐,还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啊。”
从边关回来的将士不认识,“谢二小姐?”
“是啊,那是咱们大盛未来的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身份尊贵无比,乃一国之母,这样的宠爱可不是谁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