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意秋顿时哑口,在场那么多人,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当即锁定了齐明淮,“太子殿下,您看看我姐姐脸上的伤,若非有人故意使坏,这样的场合,岂不是叫女儿家以后都无颜见人了,此事需得严查啊。”
此刻,谢晚青心里也在犯疑惑。
沈棠月不可能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还主张查出幕后真凶。
难不成真不是她所为?
“好啊,既然沈二小姐都这么说了,此事关乎定安侯府和瑾王府两家颜面,看来本王不得不好好断断这个案了。”
话音刚落,他拔出了剑。
谢晚青知道,他这会儿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劈开了花盆,叫来了太医,“看看,这些土壤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大夫得了意思,开始用银针探测。
过了一会儿,大夫回道:“是虎刺梅的汁液。”
虎刺梅的汁液带毒性,一旦触碰会出现瘙痒泛红的症状。
“宁国公府中可有虎刺梅?”
“没有。”
“那就是有人故意如此了。”
沈棠月不耐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齐诀又问:“既是汁液,那应该有挥发的时间。”
“不错,在空气里时间久了,它的毒性便微乎其微了”
“所以,还得在短时间内涂抹上去,否则就没用了,真是好精细的手法。”
众人不做声了,隐隐察觉到此事并非她们所想的那般。
“若真是瑾王妃所为,那么她现在身上应该还有残留的汁液吧。”
沈棠月反应极快:“那说不定她已经销赃了呢,府里那么大,她扔哪儿都有可能,说不准河里,花园里,查到了也可以说不是她做的。”
“不错,可这样的手段怎么可能要劳烦谢二小姐亲自动手,身边的婢女也容易暴露,就如沈二小姐所说,这国公府里可能有谢氏的奸细,得了谢二小姐的授意,下此毒手。”
不给沈棠月反应的时间,他便自顾自回道:“来人,将宁国公府给我围起来,一只鸟都不准给我放出去。”
沈国公惊道:“瑾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依从沈二小姐所言,细细搜查,挨个审问,看看究竟谁才是谢氏安插进来的人。”
说完,他也不顾沈国公在后面焦灼,对下面吩咐道:“特别是那些刚采买的,不是家生子的下人。”
齐明淮出声,“今日是宁国公府赏菊宴,皇叔这般兴师动众,传出去叫众人怎么想,孰轻孰重,还请皇叔掂量清楚。”
“那太子的意思是,叫谢二小姐,不对,是叫你的皇婶忍气吞声,认下这桩诬陷吗?”
“本宫会酌情处理。”
“那还说什么。”
齐明淮以为他是松口了,结果齐诀怒喝,“还愣着干嘛,把人都给我带出来。屋子里,庭院内,一个一个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