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薇又点了外卖,戳开奶茶的第一口主动递给了连枝。
“我刷牙了呀,不喝。”女生将肥皂均匀涂抹在打湿的布料上,摇头笑道。
冯薇嘻嘻咧嘴,她靠在女生的肩膀,轻声询问:“我可以再看看你的语文吗?我还差个加点字翻译。”
连枝无奈默许,转眼室友就消失在公用盥洗区。
冷水冲刷着内裤,最近的气温还未完全回升,手指泡在里面多少感觉有些冰凉。
看着搓出来的泡沫被水流冲洗干净,连枝又莫名神游了两秒。
得知英语客观题被惨烈扣了三十分后冯薇在第三节晚自习课上哭了好久,除了懊悔自己确实成绩不好之外,更多的是吐槽那个该死的钱文泽竟然把这个坏消息毫无铺垫地告诉她。
——不过总是要知道的,早晚而已。
“我觉得我对于咱们学校来说就像内裤上的蝴蝶结。”
连枝侧头看她,眼里不明所以。
冯薇顶着两颗肿成葡萄的眼睛,欲泣非泣,“无用,是无用啊!”
闻言,连枝瞬间感觉有一只乌鸦从她头顶嘎嘎地飞过,并留下一串省略号。
于是女生扯了扯嘴角,轻声宽慰:“也是有用的吧,”她想了想,回忆某些“非正经”科普,“听说可以给视障人士分辨内裤的正反?”
思绪回拢,低头看手上洗净的内裤,连枝突然发现缺了什么。
缺什么呢?是蝴蝶结啊。
拎着脸盆四下观察水槽,确定不是方才自己搓洗太暴力而导致的脱落。
将拧干的内裤抖开抻展,指腹沿着内裤的边缘一路摸过去——正中间的位置,她记得分明是缝着一枚小蝴蝶结的。
什么时候掉的?好像上回洗它的时候还在嘛。
雨又下大了,轰隆一声雷响打断了连枝疑惑的思绪。
转身时听见走廊尽头的某间宿舍传来悲惨哀嚎,那是冯薇在说——“靠!我的卷发棒呢?!”
连理回到家时父母都还没睡,客厅灯亮着,他一眼就看见早早被锁进笼子的大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