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隶叫什么骑士老爷,他就是只是一个骑士大头兵而已。
诺德置气归置气,但还是悄悄地竖起了耳朵,后背挺得笔直,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那新领主,可是架著巨龙从天上飞下来!”那女人张开双臂,模仿著翅膀的样子用力挥舞了几下,“他挥挥手,骑士老爷们就跪在地上,被流放了,吭都不敢吭一声!”
“那么厉害啊!”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那肯定,你没看见!领主老爷还慷慨得很呢!”她伸出手指,比划著名,“但凡是给他拿一个小木棍走一百多米,就给发十个铜子儿呢!”
“那么有钱啊!”
“那诺德老爷岂不是要发了……?”
“那可不,肯定的!”
诺德没有说话,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他仰起头,看向了天空,天边的云彩被落日染成了橘红色,天色已经渐暗了。
也不知道,伊万那边到底怎么想的。
伊万要是不管骑士奴隶那件事情就好了。他要真不管的话,自己现在说不定也能够养一些奴隶。
他怎么偏偏,要管奴隶那点事情呢?奴隶不是一直都过得那样的生活吗?
……
老禿头的城堡。
日落时分,最后的余暉从高大的窗户洒入,给冰冷的石制走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就任仪式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徙木立信的第一天也已经结束。
“你这样的行为,可会导致黑松林的那些村民,对你离心哦。”塞繆尔双手枕在脑后,悠閒地跟在伊万身后,嘴角掛著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伊万的脚步没有停,他的靴子踩在光洁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迴响。他伸出手,指尖划过冰冷的墙壁。
城堡很乾净,也很宽敞,跟空荡荡被这辈子便宜母亲卷空了家当的黑松林城堡不一样。
“伊莲娜的看法,还有人心,我更在乎这两个。”伊万简单的解释著,塞繆尔走到他身边,与他並肩而行。
“伊莲娜是我的姐姐,她是一个善良也不在乎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人,她总是希望帮助每一个向她求救的人。而我也不可能在那么多领民的注视下,直接拒绝一个求救者的请求。”
至於说骑士的待遇……
有一说一,伊万还真不怎么在乎。
要说骑士,需要训练十几年,需要学习呼吸法並脱產好长时间才能出一个也就罢了,可是看村里的小孩和自己的经验,骑士也就是三五天就能利用呼吸法造出一个的东西……
那既然如此,骑士就不是宝贵的资源。
他们不愿意干,那就滚。领地里有的是人愿意当骑士!
而黑松林的村民……虽然伊万並不喜欢站在跟自己一路走来的人的对立面,但若是真有那一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每个人的初心就不一样,又怎么能强求他们跟自己走上同一条路呢?
“所以,我无非是在一次取捨中,选择了对我重要的那些东西罢了。”伊万停下脚步,转过身,夕阳的光芒正好照在他脸上,他轻轻嘆了口气。
“嘛~反正那都是你的事情,”塞繆尔轻鬆地耸了耸肩,摊开手,“无论是选择人心也好,还是选择骑士的待遇也好,那都是你的选择,我是肯定不会干涉那些的。”他笑了笑,碧绿的眼眸在余暉中闪闪发光。
“那么,我来兑现我的诺言了,给你最期待,也是最惊喜的奖励。”
“哦?”伊万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身边高挑的精灵脸上。
“是什么?”伊万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他没想到精灵居然会这么快就兑现自己的诺言,更重要的是,他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精灵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个。
况且,他能有什么惊喜的呢?
“你在发愁,”塞繆尔向前走了一步,凑近伊万,脸上玩味的笑容变得神秘起来,“为什么別的人,例如伊莲娜,或是其他的小孩子,都能够尝试用以太完成射击,但是你做不到这件事吧。”
“你想知道,那是为什么嘛?”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