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手…我…”她语无伦次,旁边的女僕们也全都低头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然而下一秒,戴蒙脸上的寒意骤然消散,换成了微笑。
“只是一个玩笑。”他语气轻鬆,可他刚刚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让伊莉丝身体感觉发凉。
“关於黛安娜夫人的事…我很抱歉。”她勉强稳住声音。
“我不怪你。”戴蒙晃著酒杯,目光重新落回手中那酒深红的酒液上,“只是刚刚心情很差。”他顿了顿,又问,“我母亲的遗物呢?”
“全都被收归国库了…”
“是首相吗?”戴蒙问道。
伊莉丝刚要点头,却听见戴蒙嗤笑一声:
“就这么喜欢偷听別人说话吗?”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推开。
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衣著华丽,面带矜持的微笑,身后跟著两名全副武装的王室骑士。青年向戴蒙微微頷首:
“戴蒙爵士,你可真是敏感呢。”他语气轻鬆,眼神却带著打量,“我是多利安·海塔尔,首相次子,现任红堡侍从官。”
海塔尔。
戴蒙缓缓勾起唇角。他放下酒杯,朝多利安走去,步伐不紧也不慢。
“红堡还真是人才济济。”他轻笑,“你们这些绿毛龟,还有多恩毒蛇,如今是把持了整个君临吗?”
多利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爵士,你!”
“你又能奈我何?”戴蒙已走到他面前,带著不屑,“绿毛龟?”
多利安脸色铁青,家族荣誉感燃烧著他的理智。他压低声音,恶毒地反击:
“看来,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有其母必有其子。”
就在那一剎那。
剑光骤起!
没有人看清戴蒙是如何动作的。
只见这一瞬间,他已然抽出多利安身后唐纳尔爵士腰间的长剑,反手用剑身狠狠抽上那名骑士的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唐纳尔爵士踉蹌一步,脸上多了一道红肿的印子。
他愕然瞪大眼睛,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
另一名骑士罗兰德立刻拔剑,可他的剑才出鞘一半,戴蒙的剑尖已稳稳抵在多利安的喉间。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多利安僵在原地,脖颈上传来金属的冰冷触感。
他能感觉到剑尖微微刺入皮肤,那温热的血珠顺著脖颈滑下。
“放下剑,戴蒙爵士!”罗兰德厉声喝道,却不敢上前,戴蒙的手稳得可怕,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穿多利安的喉咙。
唐纳尔捂著脸,又惊又怒,却同样不敢动弹。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少年的速度和反应远非他们能及。
直觉告诉他,如果真动起手来,只怕自己会死的很惨。
女僕们嚇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