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久的已经烂成骨架,新鲜挂上去的还在扭动呻吟,叫人看着惊悚。
到了城堡下,通报身份姓名,驻守城堡的士兵挥挥手,放马车驶入。
不等下车,罗格就听见皮鞭啪啪作响和粗野的叫骂。
就在城堡内侧的围墙边竖起几根木杆,木杆下吊着四五个人,有个凶暴的男人正在行刑。
“死种,平日攀附我们威灵顿家族,捞了那么多好处,怎么就让我家的人被害。”
“肯定是你们欲求不满,暗中怀恨,不知勾结了哪家势力,害了罗宾。”
“说,是谁谋划的?说不出来就是死。”
是威灵顿家的长子阿瑟,残暴成性,虐待如狂,整日的找茬鞭挞身边人,给他当奴仆都活不长。
被抽的是昨晚跟在罗宾身边的几名‘侍从’,但不同于家族侍从,这些大多是绅士子弟。
如同卡尔骑士效忠于威灵顿男爵。
卡尔骑士的子女往往从小要给威灵顿男爵的子女当侍从侍女,比普通侍从地位高些。
因为雷曼夫人招女婿的事,昨晚陪罗宾参加晚会的‘侍从’与之发生矛盾,没跟其一起离开。
罗宾死亡,消息瞒不住。
这些‘侍从’惊吓之余只能硬着头皮来通报,撞在长子阿瑟手里,以‘临阵逃脱’的罪名绑起来抽。
罗格暗暗叫苦,却不能当做没看见,只能上前问候。
阿瑟赤着膀子,狠命毒打几名‘侍从’,他每一鞭下去必定带起一串血珠。
受刑的‘侍从’早挨不住,被抽的连叫都不叫,已然昏死。
阿瑟还不罢休,又抽几十鞭子,抽到皮鞭断裂,浑身冒热气,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来人,把这些废物拖出去挂在城堡外的刑架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不向主家尽忠的下场。”
抽了半天,阿瑟还不满足,仿佛心头有股散不尽的邪火,非要发泄出来才罢休。
威灵顿家族在激流城也算臭名昭著。他们家不怎么置办田产,靠掌握的城市卫队四下劫掠。
少了奴仆就抢村镇,少了粮食就抢农户,少了钱财就抢商人。遇到任何反抗,便是纵兵屠杀。
抢普通平民也就算了,有时候无处可抢,威灵顿男爵的部队会对其他激流城的贵族发起攻击。
尤其是小贵族是最倒霉催的目标。
眼下男爵长子发威,城堡的士兵不敢违抗,将被抽的‘侍从’解下,拖走。
有的‘侍从’早已被抽死,有的则奄奄待毙。
仆人递上毛巾,阿瑟抓来擦了把汗,拎着血淋淋的半截皮鞭看向罗格。
罗格低头肃立,轻声道:“阿瑟阁下,早安。我是执法处的。。。。。。”
阿瑟压根没搭理罗格,反而扬手朝陪罗格回来的副管事脑门抽过去,爆喝骂道:
“半夜去的,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过是去看一眼,又不是要你去抓凶手?是不是心里有鬼?”
这骂声中每一个字都充斥怨毒之气,仿佛一头不分敌我好歹的疯狗,张口就要咬人。
副管事笔挺挺的挨了一鞭子,头破血流。因为扛不住,他立刻被抽倒。
不知有意无意,断半截的鞭梢抽过副管事的脑袋,又朝罗格脑门抽过来。
低着头的罗格提前后退半步,避开了鞭梢却没避开鞭梢飞出的血沫。他伸手一摸,糊了满脸的血。
阿瑟凶性不减,抬手止住罗格的话语,近身贴耳道:
“别说什么异端余孽的废话,那是你们执法处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弟弟不能白死,我们家更是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