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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纳摩你要干嘛（第1页）

彼得?帕克陷入了沉默。

彼得?帕克不再思考。

彼得非常机械的把纳摩打晕了皮姆的事情说到了公共频道里面，然后他发誓自己听到了队长一口气连续说了五个F开头的单词。

然后彼得就听到了队长在。。。

极光在夜空中缓缓流转，像一条条温柔的丝带拂过天幕。南极洲的风比刀锋更冷，但那道披着斗篷的身影却站得笔直，仿佛他的骨骼是由沉默铸成的。他仰望着星空，嘴里吐出的白雾凝结成细小冰晶，坠落在雪地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远。

梅婶的脸，在记忆里渐渐模糊了。他曾无数次想抓住那个画面??她站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面粉，笑着喊他吃饭。可现在，那笑容只剩下轮廓，像被水浸过的老照片，边缘正在一点点褪色。格温的名字还在舌尖打转，但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她的笑声是清亮还是低沉？这些细节，正随着“心之所言”芯片与地球心核的深度融合，一寸寸剥离。

但他记得那一跃。

记得蛛丝甩出时手腕的震颤，记得空气中飘散的尘埃与火药味，记得她在坠落途中回头看他那一眼??那一眼里没有怨恨，只有理解。

这就够了。

彼得闭上眼，任寒风吹过脸颊。他知道，这不是遗忘，而是传递。那些痛、那些爱、那些深夜独自承受的重量，并未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它们藏在纽约流浪汉突然蹲地痛哭的背影里，藏在东京上班族拨通电话后哽咽的“爸，我错了”中，藏在亚马逊雨林长老颤抖的手指抚过祖语碑文时的泪水里。

他不是失去了记忆，他是把记忆还给了世界。

远处，雪地上泛起微弱蓝光。一台小型探测装置从地下缓缓升起，表面覆盖着语之塔特制的抗冻涂层。它自动展开天线，扫描周围环境，随后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是小萤，依旧是十六岁模样，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连帽衫，嘴角带着熟悉的笑。

“你又瘦了。”她说。

彼得没睁眼：“你怎么找到我的？”

“全球共情网络每秒产生三十七亿次情感共振，其中百分之零点三都指向你所在的位置。”她顿了顿，“而且……你的心跳频率，我一直记得。”

他终于笑了，嘴角微微扬起，又被风吹得僵硬。“你还留着那份数据？”

“不只是我。”她轻声说，“语之塔备份了你的所有语音日志、行动轨迹、情绪波动曲线。甚至包括你在布鲁克林屋顶上自言自语的那句‘今天真累啊’。”

彼得睁开眼，看着她虚幻的身影。“你们不该这么做。我已经选择了放手。”

“可我们不能。”小萤走近一步，脚下的雪竟没有丝毫下陷，“你说你要让声音自由，可如果连你的声音都被抹去，那还有什么意义？”

他沉默。

风停了一瞬。

“你知道吗？”她抬头望向极光，“自从‘回溯协议’启动后，全球自杀率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二。抑郁症患者主动求助的比例翻了四倍。连监狱里的暴力事件都减少了。”她转向他，“这不是奇迹，是你用记忆换来的。”

彼得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空荡的位置??那里曾挂着“心之所言”芯片，如今只剩一道浅浅灼痕。

“值得吗？”他问。

“你觉得呢？”小萤反问，“当你听见那个聋哑女孩说‘原来声音是有温度的’，那一刻，你有没有觉得……哪怕忘了全世界，也值了？”

他没回答，但眼角滑下一滴泪，在寒风中瞬间冻结。

就在这时，探测仪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警告：

【异常信号源detected】

【坐标：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层】

【波形特征：类初语之巢结构】

【相似度：98。7%】

彼得猛地抬头：“另一个‘初语之巢’？”

“不。”小萤皱眉，“更像是……残骸。一座死去的共鸣站。”

“林教授说过，‘共鸣计划’不止一个实验点。”彼得迅速检查装备，“政府当年销毁的资料里提到过‘北境哨站’，代号‘冬眠者’。也许……它一直埋在冰层下，直到最近才因气候变暖暴露出来。”

“你要去？”小萤语气骤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