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受不了丈夫身边一直有一个毫无边界感的“女兄弟”,更不能在这样的深夜去别的女人家里找自己的丈夫……
宁月见一眨眼,两颗泪便落了下来,晦暗的灯光下,异常璀璨。
盛以承咬紧牙,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宁月见,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和施苒只是朋友!我们之间很清白!”
朋友……清白……
宁月见泛起苦笑。
或许盛以承与许施苒从来没有越过“朋友”那条界限,所以他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自己。
可是事实就是,盛以承心中,“朋友”是排在“妻子”之前的。
这样的话,宁月见也宁愿当这样的朋友!
“盛以承,你实在让我很失望。”
宁月见说完这句话,捂着胸口转身跑开。
盛以承脸色彻底沉下来,神色绷紧,眸若寒冰。
他意识到,这次好像不一样,宁月见好像真的生气了。
盛以承刚迈出脚步,想要去追宁月见,身后就传来了许施苒的喊声。
刚才,许施苒一直斜倚着门框,隔岸观火。
“以承!月见她又误会了?你快去追她吧,我……我没事的。”许施苒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好不容易追来的,气跑了可不行。”
听到许施苒的话,盛以承心中挣扎了片刻,收回了脚,转身朝着许施苒的方向走去。
“算了,她现在耍小性子,我越哄她越得寸进尺。”盛以承抬手揉了揉眉心。
许施苒眼里掠过一丝喜悦,低着头隐隐地窃笑。
她太了解盛以承了。
盛以承以前是个学习狂,现在是个工作狂,他的情感经历,几乎为空白。
许施苒一直向盛以承灌输女人就是喜欢耍小性子的观念,要多晾一会儿,再去哄。
看来,很有效。
盛以承心中烦躁不堪,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宁月见那失望的神情,心里堵得厉害。
但他仍然没打算追出去,径直走进屋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就灌进了口中。
别墅区的路上,宁月见拼尽全力跑着。
她气喘吁吁,心脏已经超负荷了,眼前的景物变成一道道的虚影,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里。
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射过来,宁月见的眼睛被猛地一晃,什么都看不见。
她虚弱地倒地,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耳畔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
再次睁眼,宁月见躺在医院病房的**。
天光大亮,将病房照得白茫茫一片,有些刺眼。
她想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只能又躺了回去。
“大晚上的突然冲出来碰瓷,你还真是敬业。”一道清冷玩味的男声传入宁月见的耳中。
她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宁月见扭过头,就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样貌生得英俊,不输盛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