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没想到,在某一天,会有家人找上自己。
宁月见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裴霁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思念,将她揽入怀中。
他摸着宁月见肩膀凸起的骨骼,知道这些年她一定过得不太好。
没关系,他和爷爷奶奶,一定会将她这些年缺失的十倍百倍地补偿回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在意的温暖,宁月见终于忍不住在裴霁宣的怀里失声痛哭。
*
盛以承回到家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两天,他四处联系奔波,总算把许施苒输血的事情解决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需要宁月见再输血。
他能想象得到宁月见该有多愤怒。
于是他带回一束很新鲜的罗德斯红玫瑰和一条昂贵的钻石项链。
这是宁月见在珠宝展上看中的,却因为昂贵的价格而却步。
虽然宁月见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七位数,但她总是舍不得花。
盛以承现在将它买回来,不只是想要表达歉意,更想向宁月见表示,他是在乎她的。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只要有条件,他总会满足她的需求。
但他不会纵容她的无理取闹。
别墅里空****的,盛以承在玄关换了鞋,脱了外套,还是没有宁月见的身影。
平日里,他进门十几秒钟,宁月见就会笑盈盈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夜,盛以承没等到那道雀跃的身影,不由得皱起眉头。
盛以承招来王姨,问道:“月见她在哪儿?”
王姨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盛总,桌上有份文件,是太太留给你的。”
“文件?”盛以承眸子一眯,将花和首饰盒往王姨怀中一塞,就快步走向桌子。
桌上,静静地躺着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还有宁月见娟秀的签字。
盛以承静默地看了一会儿,脸色彻底沉下来,冷得有些可怕。
离婚?
就因为自己失约一次,她就要离婚?
未免也太把婚姻当儿戏了!
盛以承有些恼怒,原先的愧疚心被取代,不耐烦地解开领带。
协议上写得很明晰,宁月见不要一分财产,净身出户。
“呵。”盛以承冷笑一声,随即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是她用来引起关注的小把戏罢了,不是真的想离婚。
半晌后,他将这几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