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死了……”
之前不敢哭,现在在这个温暖安全的怀抱里,宁月见毫无保留地将这些积压的恐惧情绪发泄出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盛以承脸色黯沉。
他一边低声道歉哄着宁月见,一边检查她的身体。
万幸,没有明显的大的外伤。
只是她原本细嫩无瑕的皮肤上,现在到处都有细碎的划痕。
宁月见漂亮的指甲也断了几根,指甲缝里还有灰尘和木屑。
他想象得到宁月见是如何用这双柔嫩的小手,努力地试图扒开房门,扒开窗户自救。
这两天,她受了不少苦。
对厉铮的恨意加深。
幽深的眸子里蒙上一层灰暗的冰霜。
这次事发突然,盛以承也算不上冷静,只能暂时放过厉铮。
“盛以承,我真的得救了吗?”宁月见伏在他的胸膛,小声地啜泣着。
“真的,嗯,真的。”盛以承附和着她的话,声音又低又哑。
“带我走吧……”
宁月见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这里的空气都让她感觉窒息。
盛以承点点头,应声,“好,月见,我们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生怕弄伤她
宁月见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依偎着他。
目睹这一切的老余流露出欣慰的目光。
都说患难见真情,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这女人肯定会对盛以承死心塌地的。
“月见!”又是一声急迫的呼唤。
宁月见从盛以承的肩膀上抬起头来,迷茫地循着声音看过去。
裴霁宣背着光朝着她的方向越跑越近。
他的面容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哥哥……”
宁月见微微挣扎着从盛以承的怀里跳了下来。
她看着裴霁宣,满眼的委屈溢出。
“哥……”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裴霁宣重复地说着这句话。
他眼眸半垂着,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宁月见的目光。
“对了!”裴霁宣猛然抬头,盯着宁月见的眼睛,急切地问道,“月见,你没被欺负吧!”
他的语气没那么温柔,生硬地甚至吓到宁月见。
在此情此景,“欺负”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宁月见当然知道。
但她有点无法想象,裴霁宣会这么在意这一点。
她呼吸渐渐沉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厉铮的那句威胁留下的阴影,在她心里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