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承和裴霁宣同时站起来,殷切地将医生围住。
“我是她哥哥!”裴霁宣大声道。
“我是……”盛以承微微迟疑,“我是她的丈夫。”
“对,我是她的丈夫。”盛以承再次强调,语气坚定。
医生看着两个年轻英俊却面容憔悴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医生,月见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她还活着吗?”裴霁宣问。
医生又叹了一口气,直言道:“伤者腹部伤势过重,流血不止,失血太多,几乎把她体内的血换过两遍了……”
“现在,只能说止住了出血,但各项指标都在临界点,作为医生,我们能做的事情有限,剩下的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盛以承与裴霁宣的脸色都顿时变得惨白。
也就是说,就算手术完成,宁月见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盛以承与裴霁宣对望一眼,两人的心都坠入深渊。
裴霁宣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的,月见她运气很好,她会醒过来的,会的……”
声音颤抖,身体也颤抖。
两行泪止不住地滑落。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急救室的门口,哭得泣不成声。
盛以承稍稍要冷静些,眼眶通红,泪水蓄满,几乎要溢出。
宁月见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暂时还不允许家属探视。
盛以承和裴霁宣只能隔着一面玻璃远远地看一看她。
玻璃窗外,盛以承和裴霁宣默默地凝视着浑身插满管子,用仪器维持生命的宁月见。
看着鲜动活泼像花一样迎光绽放的人变得像是一片枯叶一般,盛以承咬着唇,移开了眼神。
他不敢看。
心太痛了。
盛以承恨不得穿越回昨天上午,给那个选择丢下她的男人狠狠的一巴掌。
为什么要选择去救许施苒……
如果他没走,宁月见也不会踩进这个圈套……
“如果……”裴霁宣哽咽地开了口。
“没有如果!”盛以承严厉地回怼了他,“月见一定会醒的。”
裴霁宣抿着嘴,不再说下去。
他怕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