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谨记道长教诲!”王禹三人齐齐躬身行了一记谢礼。
广安道人坦然的接受了王禹三人的谢礼,隨后不再多言。
转身拂尘一摆,身影竟如青烟般飘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暮色笼罩的山林间。
现场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声音在风中迴荡:“去吧,望尔等好自为之。”
三人站在原地,望著广安道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天边泛起墨黑,嘮嗑才猛地一拍大腿。
“圣灵,咱们……咱们这是真要找到方寸山了?
那咱们还回脖子山吗?”大胃挠了挠头,声音里带著点纠结。
他刚燃起的回家念头这会儿被方寸山的消息搅得七上八下。
嘮嗑也眼巴巴地看著王禹,尾巴尖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心里也在进行著激烈的拉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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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喊著想念脖子山的一草一木是真心的。
但此刻手里握著通往方寸山的钥匙后,那份对寻道的热望竟像被风吹过的火星,又悄悄冒出了火苗。
王禹沉吟片刻,抬头看向嘮嗑和大胃:“你们俩怎么想?”
嘮嗑原地踱了两步,忽然尾巴用力一甩:“依我,脖子山跑不了。
可方寸山这机会,错过了说不定就真没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先不回脖子山。
就按广安道长说的,等这玉牌的动静,要是玉牌一直不亮,或者去了之后人家跟五庄观似的,压根不收咱们这些散妖野怪。
那咱们二话不说,立马掉头回脖子山,谁也不耽误谁。”
“可要是……”嘮嗑顿了顿,声音里染上几分期待。
“要是方寸山里的仙长不计较咱们的身份,愿意收咱们拜师修道。
那还用说,三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最后几天。
跟拜师学真本事比起来,回脖子山的事,晚上一阵子又何妨?”
大胃一听,重重拍了下挺出来的大肚皮:“嘮嗑说得对,我刚才咋没想明白呢。
竹笋啥时候不能挖,可方寸山的山门对咱们说不定就只开这一次。”
王禹看著两人眼里重新燃起的光嘴角也忍不住扬起笑意。
他將其中一枚玉牌递给嘮嗑,另一枚塞给大胃:“行,就听嘮嗑的。
咱们先在这落霞镇附近歇脚,等这玉牌的动静,以一个月为期限,一个月后要是还没动静,那咱们就回脖子山。”
三枚玉牌在莹白的月光下泛著淡淡的莹光。
像三颗悬在掌心的流星一样,映著三人脸上既忐忑又期待的神情。
等候的日子总显得格外漫长,落霞镇的朝阳与暮色又交替了三次。
王禹三人每日除了在镇外的山林里寻些吃食,余下的时间一直都紧盯著掌心的玉牌不放,连夜里歇脚时都忍不住摩挲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