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抱在怀里,又软和又温暖。
西谷夕的大腿肆意地跨在他腰间,调整姿势的时候海世鱼央不由得浑身一僵。
那只肆意的脚还在动,由于学弟沉迷睡觉,西谷夕冲海世鱼央的大腿一踹,可惜踹得不准,正正地踢到海世鱼央的屁股上。
海世鱼央睁开眼睛,故作诧异:“你为什么用脚蹭我屁股……”
“这不叫蹭!我是在踢!”西谷夕咬着后槽牙,恼羞成怒,“你到底要什么时候起床,这一脚是替太阳踹的!”
闹铃应景地响起,海世鱼央有点不好意思地撂开手,西谷夕二话不说跳下床。
海世鱼央正纠结该说“我睡相不好”还是“我没把你当抱枕”,解释两句的时候,西谷夕套上裤子问道:“你怕冷吗?”
这倒省得解释了,海世鱼央如实说:“不,我是睡相太差。”
“睡相差?你也就是喜欢抱人而已,像树懒,不对,是章鱼!算不上差吧。”
学弟一向斯斯文文的,只有打排球和打架的时候狂野一点,他睡相差?西谷夕是一万个不信,夸大其词吧!
“你不信?”海世鱼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有次入睡时在床上,醒来人已经在泳池了……”
西谷夕双目圆睁,他试着想象海世鱼央的睡眠轨迹,想象失败。
他大笑着把海世鱼央的衣服丢过去:“哈哈哈不会吧?你梦游?”
海世鱼央没法反驳,他有一段时间确实梦游。
海世鱼央衣服穿了一半,西谷夕突然从厕所里含着牙刷跑出来,地毯都被踏歪了,指着手上的塑料罐叽里呱啦。
说的话像外星语一样令人费解,海世鱼央却看明白了:“嗯,抹发胶有点难受,所以我平时不用的。”
等海世鱼央洗漱完,西谷夕直接上手,他对着海世鱼央乱糟糟的头发一顿薅。
“前辈,再玩就要迟到了。”
“我很快的!”
海世鱼央只好认命地靠在椅背上,任由西谷夕玩弄他的头发。
他很配合,但是他的那撮头发不配合,像天线一样竖立顽固异常,西谷夕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上发胶!”
“我拒绝。”
“为什么?你是怕用了发胶以后帅不过我吗?”
“恰恰相反,”海世鱼央嘴上从来不输,“我是怕用了以后太帅,前辈压力会很大。”
“呵!”
看他不是真的抗拒,西谷夕打开发胶罐子,随意拢了几把。
望向镜中的海世鱼央,他呆住,金色的眼睛一秒钟都挪不开。
海世鱼央的头发被西谷夕往后撩,露出额头,仅有几丝短发垂落在额前。
失去了刘海的阻挡,他似乎更加锐利,剑眉星目,锋芒毕露,惊心动魄的凌厉感扑面而来。
海世鱼央挺满意的:“就是搭配校服……似乎有点装。”
“这样很好啊。”
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标准型大帅哥,看得西谷夕心跳扑通扑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