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便猜到,赵明找王闻达的麻烦,很可能就是为了掩护这下药之人!
若说是下什么毒药,谢宁曜认为绝无可能,没谁敢在国子监毒杀任何学子。
首先是没必要,学子之间的恩怨,不可能深到必须要杀人,其次,就算真到要杀人的地步,也该在国子监外面筹划杀害,这便是普通杀人案,不会牵连氏族。
谢宁曜顿时想到一种可能性,明年春闱殿试在即,王闻达是这次国子监里最可能夺得状元、榜眼、探花的人。
但为了科举的公平性,国子监只能占三者之一,其余两名必须从各州、郡、县的学子中选拔。
这也就是说,如果国子监这一年有好几名学生都有可能获得状元、榜眼、探花,若能除掉对手,或者削弱对手,那便多了些胜算。
谢宁曜也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但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提醒一下王闻达,否则他心难安。
他并没有将自己发现的告诉方觉明与萧立鹤,只借口撒尿,专程去告知了祭酒大人,让其暗中调查。
他想着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只恐这幕后主使再换更隐蔽的方法害人。
好容易等到放学,谢宁曜立即就让李及甚去将王闻达约来,他自己就在马车上等。
他知道王闻达很可能会拒绝他的邀请,但一定不会拒绝同为学霸的李及甚的邀请。
李及甚一听却不乐意了,只问:“阿曜,你还要招惹多少人才肯罢休?但凡好看的学子,你都要沾染个遍?”
谢宁曜解释道:“阿甚,这次你真误会我了,我是为救他的命,你快去将他找来,别让他坐车走了,等会儿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及甚无奈,只能去大门口堵人,将王闻达带到了车上。
谢宁曜先嘱咐了风住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的马车,随后才用最低的声音,将今日在茶室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王闻达听完后震惊不已,感激涕零的对着谢宁曜跪拜下去,哽咽道:
“小公爷,若不是您告知,我命休矣!难怪入冬以来,我睡再多的觉也只觉困顿不已,原是贼人给下了药。
我猜这药虽不致命,却可让我精。神。萎。靡,喝个几月我便会反应迟钝,再过些时日很可能逐渐痴傻,这比要我的命还可怕!
以往我不爱去茶室,如今是太困才不得不总去喝茶,没想到他们竟将药下在茶里……”
谢宁曜忙将人扶起,嘱咐道:“必须抓住元凶,我们都先装作不知,你偷偷喝其他的茶,我已告知祭酒大人,他会暗中巡查。”
王闻达自又是千恩万谢,谢宁曜忙说:“以防人生疑,找出元凶之前,我们还是装作不熟的好,你快回家吧。”
谢宁曜目送着王闻达的马车走了,他才令小厮们赶车回家。
两人抵家后仍如往常一般先去祖母那里问安,顺带就在祖母屋里写功课,吃了晚饭再回宝辉院。
冬日夜短,他俩洗漱完便早早上床睡了。
李及甚耳力极好,他听到谢宁曜的呼吸变的绵长,便知人已睡着。
他轻手轻脚的起来,走到谢宁曜的床前,果然见人又将双臂都伸到了外面。
屋里地龙开的很足,是有些热,但冬夜里被子没盖好真容易着凉,他实在不放心总是等人睡着就来看看。
谢宁曜睡的正香,梦见小时候与兄长一起睡觉,他顺手拉住了李及甚,含含糊糊的说:“哥,你要去哪里,我还没长大,陪我睡……”
李及甚想着谢宁曜偶尔还要做噩梦,少年人血热越发爱揭被子,他也不再坚守,索性躺进了被窝里。
以往谢宁曜总是要和他一起睡,都被他果断拒绝,他如今就想什么都依谢宁曜的,唯望不再怕他就好。
谢宁曜只以为是小时候,满足的抱住了兄长的腰,一只腿搭上兄长的腿,嘀咕着:“哥,还是抱着你,睡得香。”
李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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