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恐惧下,宁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生一计,对着李越溪道。
“臣确实是有事没告知皇上,这事因为臣没有证据,所以臣当年未能上报。”
“说。”
“当年摄政王率兵抗击临月国,在珩州逗留许久,摄政王明明能杀掉许文正,但次次被许文正逃脱。
臣当时觉得蹊跷,让人暗中探查,发现摄政王与许文正之间一直有往来。”
他偷偷查看李廷鹤的神色。
李廷鹤并不为惧,倚着椅背,撑着侧脑,闭眼假寐。
宁王硬着头皮继续道。
“临月国在兵力不敌的情况下,仍然继续和我们打,并非是许文正蠢,而是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易。
摄政王倒卖兵器给这许文正,以谋取私利,许文正暗中培养自己的兵马,壮大自己在临月国中的势力。
这账本并非本王的,恐怕应该是摄政王的。”
他正眼望向李廷鹤。
即便没有他的眼神压制,他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戾气,也凶悍得令人畏惧。
“摄政王拥兵自重,本王人微言轻,没什么能威胁到摄政王,可不代表摄政王就能随意栽赃于本王。”
他转而面向李越溪,双手作揖,一揖到底。
“还请皇上明鉴。”
李越溪还没出声,李廷鹤略带慵懒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
“既然宁王问心无愧,为何不带真正的小世子进宫?”
他话音落下,外面也传来小世子天真的稚嫩嗓音。
宁王听到这声音,全身寒毛立起,抬头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小世子从窗边远处走过。”
他眼瞳微张,整颗心犹如沉到海底,快要不能呼吸。
“既然宁王有物证也不认,本王这还有人证。”
他一拍手,宁王府的管家出现在御书房。
眼下是宁王最不愿看到的情况。
李廷鹤现在才出现,恐怕是因为此前人证物证,还有他儿子没到。
他今日来,看来是做足了准备。
宁王幽幽叹了一口气,忽然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摄政王,你不会以为,本王会就此束手就擒吗?
告诉你也无妨,本王已经通知其他各路王爷诸侯。
这天下你把持这么久,还扶持一个女子上位,早就有人不满。
不出三日,兵临城下,只为清君侧。
至于皇位,自然不能让一个女子继续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