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闻磊听进去了。
抬头看陈麦困眼惺忪,他搁下文件,在手机上翻着日历。
陈麦睡醒的时候,闻磊做了满满几大页笔记。
“醒了?”他把笔记本放进抽屉,“饿不饿?”
陈麦揉揉眼睛,笑出声,“我睡之前不是刚吃了吗,醒了就问饿不饿,你把我当猪养啊。”
闻磊走过去横抱起她,自己坐下,又把人放在身上躺着,“还行,不沉。”
他前后晃悠椅子,晃得人愈发懒散。
陈麦头贴着他的胸口,和他一起看门外夕阳落尽。
好似晚年。
两人叠在一起躺了许久,陈麦有些担心这椅子的质量,“会坏吧。”
“不会。”闻磊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嘴唇虚虚挨着她的耳朵,“上次不是试过了吗。”
屋外的晚霞瞬移到陈麦脸上。
上次,闻磊接她来小院吃饭。
那几个朋友都在,他喝了些酒。
送走朋友后,回来发现陈麦在给富贵竹松土。
没有前戏。
北屋的门甚至都没有关。
院里的老树被风一吹就响,一响陈麦就紧张。
不用前戏也很敏感。
他们在这把椅子上做到散碎星河被云遮起,直到陈麦双眼被水雾含住,直到闻磊胸膛的汗滑入两人纠缠之处。
枕下的心跳开始如鼓,陈麦用头顶去蹭,“磊磊,你吵到我了。”
闻磊把人托起,“走,吃饭去。”
再躺下去指不定吃什么呢。
饭后,两人在体育场里散步,陈麦穿的有些少,没散多久就被闻磊拎到车里。
“下回出来穿条裤子。”
陈麦搓搓膝盖,“这天儿变得太快了,下午还热呢。”
闻磊给她扣好安全带,“是啊,都入秋了。”
入秋了。
陈麦突然觉得时间飞快,罗南的调查拖得太久了,也太久没有消息了。
心里隐约不安。
她给熟识的共友发了条微信,想了解一下进度。
夜色下的小区里有家长在训斥不回家的小孩,中间的小广场边上停了辆车。
男人垂着手,车窗下落了一地烟头,不知道在等什么。
少顷,斜前方的路面上有车灯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