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毛坯房里已经布置好了,专门找了一家工作室。
鲜花,气球,礼物。
戒指让小车拿着,他怕到时候紧张忘了搁在哪。
是真紧张啊。
宴席在一家酒楼里,大刘定的时候只剩最大的这个厅了。
酒楼在中间隔了道屏风,一厅接了两家客人。
吃到一半,大刘轮番敬酒,轮到陈麦这桌时,旁边的屏风被人推开一条缝。
“陈麦,这么巧啊。”
闻磊听到动静侧头,是赵塬。
桌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他们都知道赵塬和闻磊的恩怨,不过除了小车,其余人不知道他们后来的事情。
小车撂下杯子,“这酒楼服务员真不会办事儿!”
赵塬根本不听别人的冷嘲热讽,视线只在陈麦身上。
闻磊把陈麦换到他的位置,挨着屏风坐下。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中间只有条缝。
赵塬靠着椅背翻菜单,眼尾上挑,“磊子,别一见着我就如临大敌行不行,我今儿也是跟家里来吃饭的。”
闻磊略倾过头扫了一眼,确实是赵之伟一大家子,申静抱着个小男孩坐在侧主位,剩下的估计是亲戚。
赵塬弹着菜单,越过他去看陈麦,语调玩味,“我后妈小孩过生日,是真巧,不是跟踪。”
大喜的日子,闻磊不想闹太大,压低声音,“赵塬,上次说过的忘了是吧?”
赵塬手里甩着打火机,低下头就能看到陈麦的裙摆。
黑色。
象征禁忌的颜色。
他盯着裙摆下那截纤细的脚踝骨,轻声说:“没忘,但我真不动她。”
裙摆被提上去,小腿匀称又白皙。
他眼底倏地一深,继续说:“我不是为了动她,我是为了追她。”
闻磊扭头的动作缓慢而僵硬,旋即好笑地摇摇头。
“赵塬。”他像是在对一个叛逆小孩说话,“你真是没出息啊。”
“怎么说?”
“又是严玮让你来的吧。”
赵塬撇了撇嘴,随意扔下一句,“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喜欢她呢?也或者是我就喜欢跟你抢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