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最近哭得太多,也没有睡觉。
脑子有一瞬的迟钝。
“什么?”
“哎呀!罗南出来了!一根毛没掉!交了罚款,补齐了税,其他的据说是都有替罪的了。陈麦,你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啊?他不能把这些锅都推你身上吧?”
手机滑落到地板上。
陈麦在椅子上止不住战栗。
斗不过罗南,她根本斗不过罗南。
无论那替罪羊是谁,他一定会先找上她。
报复,折磨。
没有在他被困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罗南是倒不了的。
陈麦望着窗外的黑夜。
这段日子像她编织出的一场光怪陆离。
以决心逃离罗南开始,以罗南逃离结束。
甚至有些找不出她其中活着的痕迹。
除了闻磊。
除了和闻磊在一起的时候。
可现在闻磊也不在了。
陈麦从椅子上滑跪在地,攥着胸口。
也许是梦醒。
也许是梦碎。
……
一周的时间,小车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各单位领导班子大换血。
之前凡是和严康为做的那些事沾了关系的相关领导,统统停职接受调查。
赵塬做的起作用了。
赵之伟的钢材厂三天前被封,工人被他那个小老婆撺掇,来政府大楼闹过几回。
也都不了了之。
这事情涉及到几年前当时二把手的冤屈,严重性可想而知。
覆水难收。
接下来就该再给严康为扎上最后一刀了。
早晨,监狱。
小车托了同事来见刘亘。
男人穿着囚服,头发紧贴头皮。
一见到他,小车就能闻到血腥味。
闻磊出事那天,小车没值班,在家里睡觉。
最后一个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