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用手称了称重,一贯钱差不多就有六七斤重,十贯就是六七十斤,跟这些比起来,那四十两碎银四斤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一百两,齐了。”
“好。。。。。。好。。。。。。”
颜川递上一百两银票,看着这许多钱头皮阵阵发麻。
“那个。。。。。。有没有袋子装?”
颜川没想到有一天他也需要用袋子装钱,这些钱怕是要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有,自然有。”
钱掌柜打了个手势,刚才遭训斥的小厮便立刻去寻钱袋。
不一会儿,小厮找来一厚实的麻袋,和四个绣着精美纹饰的巴掌大小的钱袋子。
不等吩咐,小厮便帮着把那十贯钱装进麻袋,又各分十两,把碎银分别装进钱袋子,钱袋子放进麻袋,最后用麻绳系紧。
小厮手脚十分麻利,显然干这事不是一回两回了。
钱掌柜拿起那五张十两的银票,将其叠放整齐递给颜川。
“方才怠慢,那四个丝绸钱袋便算赔罪,代我向你家掌柜问好,祝生意兴隆,今后若有用得上正通钱庄的地方,随时来寻钱某。”
“一定一定,我一定转达我家掌柜。”
颜川接过银票揣进怀里,随口道。
看着那一袋子一看就很重的钱,颜川为了不出丑,双腿微开,曲膝、提气,腰马合一。七十多斤,好在麻袋摩擦力够,没有手滑,用力一甩,看似轻松地把麻袋扛在了肩上,装出轻松的样子走出钱庄。
“慢走,常来。”
钱掌柜在后头招呼。
肩上的重量让颜川难以回身,装作没听见,转进来时的巷口总算松一口气,不用强装轻松。
“我的天,这太他妈重了!”
颜川身子压得斜倾,表情狰狞,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不由想:
“十贯钱就把人压得半死,腰缠万贯,别说裤子穿不稳,那是要被钱活埋。”
边走边歇,不过一里路,愣是累得气喘吁吁。
进到鲁氏木艺,颜川不顾袋中装的是钱,直接砸在地上,拖着麻袋一点点挪进去。
鲁老正研究从何处入手动工,听到背后传来“哗哗”声响,转头看到颜川,疑惑道:
“小伙子,这才刚开始呢,你怎的就来了?”
颜川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粗气,好半天缓过劲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摆了摆手,一边解麻绳一边道:
“还得麻烦老先生给做个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