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她不拒绝杨硕帮忙就等于想叫杨硕回来?
他紧了紧后槽牙,侧脸的骨骼轮廓都清晰可见:“你不是想和他独处么?”
“我什么时候想了?”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没好气地。
她压下情绪,理智地回忆了一遍:“我哪一句表达了想和他独处?”
“你不拒绝他,不就是想独处么?”
“???宋冬逸,你不讲道理!”
他郁愤地瞪她片刻,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阳台,从兜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支衔住,打火机蹿起的火苗映亮他紧蹙的眉宇。
他伏在栏杆上,狠吸几口,烟圈被带着怒意吐出来,融进夜色里。
余未呼口气,捏了捏眉心,走过去。
他胸口起伏,极力压抑着情绪,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又来了,上次你也这样说。”类似的场面,她记忆犹新。
“这次是真的别说话,”他别过脸,躲开她的注视,“我不想凶你。”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说是因为不想凶她,才让她别说话。
盛怒中,还在顾及她的感受。
她心尖一软,从背后环住他,侧脸贴在他绷紧的脊背上:“我跟杨硕哪有什么呀。”
他没有立刻回应。沉默了会儿,忽然捏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将她拉到一旁的洗手池。
他拧开水龙头,抓住她的右手就往冷水下送。
秋意不浓,但乡下的水已带着沁骨的凉意,她冻得一哆嗦:“你干嘛?”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她掌心。
她的手被冻得微微发红,他关掉水,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湿手塞进自己衣摆,紧紧按在温热的腰腹上。
冰冷的掌心瞬间被一股坚实的暖意包裹。
她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手心是他腹肌分明的轮廓,手背是他滚烫的掌心。
“你摸他。”他垂着眼,语气笃定,像个宣判的法官。
“我哪有!”
“就用的这只手。”
“……我那叫‘捂’,不叫‘摸’。”她试图纠正。
“肌肤相触,就是摸。”他固执己见。
余未是汉语言文学毕业,对词义有种本能的严谨,简直无语:“我用手盖住他的嘴,阻止他说话,这个动作叫‘捂’!”
“是,你还摸了他的嘴。”他语气更急,醋意滔天。
“……你不可理喻!”
“我讲道理的时候,你也没听过。”他紧着一张脸,语气几分怨恼。
“我不听什么了?”
他蓦地抬眸,目光如炬:“我说过,不要单独进男人的房间。”
她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急着辩解:“我没进啊!”
“你想和他独处。”
她没见过他这么胡搅蛮缠的时候,急得爆了粗口:“我想个屁!”
她的手已经回暖,他握得很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是不是我不在,你就要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