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应声,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姜幸走下去。
远远听到明杖落地声,宋德脸上愁苦,却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姜幸,苦着脸。
“公主可是要见皇上。”
姜幸点头,想到什么,偏头问。
“德公公,你可知道督主在哪?”
宋德脸色一变,弯着腰,“这哪是奴才能知道的,若是公主为这件事来,公主算是白跑一趟了。”
听懂宋德话里的含义,姜幸莞尔。
“领本宫进去吧。”
宋德轻叹口气,领着姜幸进御书房。
朝着上位恭敬行礼。
“父皇。”
皇帝放下御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为边止来的?”
姜幸没有遮掩,定定点头。
“嗯。”
皇帝态度缓和,随即问道。
“朕记得绵绵最讨厌的就是边止,如今,怎么还为他找上朕?”
姜幸缓缓跪下,想到要说的话,耳尖红起来。
“父皇,孩儿以前的确讨厌边止,他嗜血如狂,毫无人性,可孩儿也不知为什么,偏偏对他生了心思。”
皇帝脸色一沉,话语也像是动了怒。
“你喜欢边止?”
话都已经说出口,姜幸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回父皇,若是时刻担忧一个人,那么孩儿就是喜欢上了边止。”
“孩儿深知边止的身份,知道孩儿同他是无稽之谈,故而远离,可父皇,就算孩儿不能和他在一起,孩儿也想时时能看见他,父皇,边止已经许久未回府了,孩儿恳请父皇派人去寻。”
姜幸话音落,叩首等着皇帝的下文。
御书房安静,皇帝看着跪在那一坨小小的人,心里泛起涟漪。
重重叹口气,“宋德,你去将公主扶起来。”
宋德点头,连忙上前将姜幸扶起来。
姜幸提着的心落下去。
“谢父皇。”
皇帝脸色依旧沉沉。
“绵绵身上的伤好利索了?”
姜幸点头说道,“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
皇帝声音淡下来,“那秋猎,绵绵定不要缺席。”
姜幸点头,脸上笑意淡些,父皇不高兴了。
抬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离开。